张爱玲,绝寂里开出的花

作者: 江北散文诗社 | 来源:发表于2016-06-28 20:11 被阅读51次

    一个男人的一辈子都有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了,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成了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摘自《红玫瑰与白玫瑰》

    哈。像是eason唱的《红玫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多讽刺。

    就这样啊,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我们恰好的遇上了。在一个平行时空里,你如我想象的一般。淡淡高傲,点点清冷。袅袅娜娜,步步生莲。

    我喜欢读你,却读不懂你。你的《色戒》,我自知你用心良苦。那个王佳芝,最后还是爱上了易先生。而你,还是爱上了胡兰成。我知道,你书中的女子,多少是有些像你的。众人说你孤傲,可曾见过你温侬细语的时候?可曾见过你卑微到尘埃里的时候?

    你曾经写到:“他一人坐在沙发上,房里有金粉金沙深埋的宁静,外面风雨淋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胡兰成是你的漫山遍野,也是你的浩劫。感情向来无奈,哀婉美丽,浅唱低吟。

    胡兰成比你大14岁,可是又怎样呢,你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就这样,在世人诧异的眼光中你们相爱了。

    1944年8月,胡兰成与第二任妻子离婚。所以啊,你们就这样结婚了,没有法律程序,只是一纸婚书为凭。因为胡兰成怕日后时局变动,自己的身份会拖累张爱玲。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张爱玲的好友炎樱为证。“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呵?多好的誓言。当初多美好如今破碎的就有多彻底。

    胡兰成毕竟是个毫无责任感的人,来武汉不久,便与汉阳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如胶似漆,缠缠绵绵。胡兰成并不向小周隐瞒你,但又向她表明要娶她——只有做妾了。但小周的生母是妾,不能娘是妾,女儿也是妾。于是胡兰成又进行了一次婚礼,似乎全然忘了你的存在。

    之后,又有范秀美。

    你给情敌画像,我自知你心里难受。多难堪,夫妻相。没有小团圆,更没有倾城之恋。

    1947年6月,胡兰成收到了你的诀别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像是《半生缘》里,曼桢说,世均,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啊,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你,终有一天是受不了的。是他,配不上你。是他胡兰成,配不上你。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你袍上的虱子,只有胡兰成。其余的,是锦绣,是朱砂痣。

    我们懂你的好,更懂你高仰着头的骄傲。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盘丝洞里,再无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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