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走的哪年,我的叔叔还小。爷爷又是地主成份。文化大革命哪会,批斗会又多。三天两头我爷爷和大队上几个成份不好的人,站在台上应付批斗。刮风下雨,寒冰炎热都坚持如一不可间断。别人能躲切躲,我爷爷他们不可。
我爷爷个头本来不大,妻走家散孩子没娘,这些人间疾苦的罪,
以够爷爷难受得了。去外还得应付大队这一系列的糟糕问题,爷爷怎样支撑下来,想起来挖心的疼啊。
每当开会,我父亲吃不了饭。端着碗的手是哆嗦的。满满一碗面汤被抖动的双手全撒光。
大队上下的老老少少,吃过饭都去开会。哪时候开会也给记功的。贪心的人在编几个问题提几个小意见,记功更多。可是我父亲从不开会,不光自己不去。也不叫我母亲去。父亲的一句话是,不记功在不要,饿死就饿死吧。
母亲懂!母亲说:"饿死也不看老人家哪样苦”。我父亲从不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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