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 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 之谓物化。
——(《庄子·齐物论》)
曾经多次做同一个梦,而这个梦一层又一层,就像盗梦空间似的,深深的沉浸在梦里;每当我以为已经醒来,其实还在梦里,循环往复;一层梦境的有意识, 是这层梦境的终结,又是下一层梦境的开始;直到现在,我着实也无法确定这一层层是否是无数层,还是我仅记得的几层,毕竟梦醒之后,只是记得梦中的些许片段。
千字闻——梦境有意识这一点是我想说明的,当我察觉到,自己在梦境的时候,还未醒,即使做出匪夷所思的制痛行为也是不起作用的,当时是否痛也是不记得了;不久便醒了,进入下一层梦境,不知其所以然;悠悠然,梦醒了,一夜过去了。当我此刻写这段话的时候(以及之前许多时候),都会不自觉想到,我是不是还在一场梦境里,也许等到某一个时刻便不自然的醒了,而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了,这段过往也只能记得仅有的小片段。
虽然我不如庄周老先生那样“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如此的“沉沦”,但也是有所担忧的,虽然这种担忧有些许的不恰当和不知所谓。我曾想,如果我还处于梦境,这样的循环往复,这样的没有意义的梦,现在和之前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呢?假如有一天我醒了,现在的所思所想,对于醒了的我,回到现实的我,又有何作用呢?毕竟只是记得些许的片段,并且这个片段,在多层的梦境隔离下,又会剩下多少呢?我不知道。不过可喜的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种没有意义的循环往复,本身便存在了一定的意义,毕竟构架了现实之后的我;同时,当我醒来,真实时间中的一夜便过去了,些许的所思所想能留存到现实,也是可喜的。
千字闻——梦境就如现实当中不可避免的时间的重复性和单调性,虽然以此梦境来阐述时间的这两个特性有些许的牵强,但当我联想到这两者时,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还是及其相像的。虽然以此梦境来妄谈人生是不恰当的,但也许人生似梦,梦如人生,假如这一切都是虚妄,那么什么才是真实呢?循环往复的一切,差别或许仅仅在于每次的不同,每一天的不一样,而这种不同如若在下一次醒来还能残存着一些,或许是极其大的幸运。
梦如人生,人生如梦,不论其循环往复还是单调重复,其自然的构架了我们现实的自己,不论辉煌还是落寞,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一场梦一段人生,再也回不去那段梦境,无论是风光旖旎,无论是邪风诡诘。真实和虚妄,人生和梦境,或许不需要去考虑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慢慢的行走和细微的品味每一分、每一秒,便是最大的快乐了,而这种即时的快乐,就如“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所说的一样—即时、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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