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影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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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21日 星期日 晴
不是一个资深阅读人,却也有着一段不算短的阅读史。
开始读的都是纸质书,杂志与小说居多。小学时的《新少年》、《少年文艺》,初中时的《鸭绿江》、《辽宁青年》,中专时进入了相对广阔的天地,图书馆里有各种中外名著,《复活》、《悲惨世界》、《红楼梦》,都是那时候读的;阅览室里有《读者文摘》、《散文》、《星星诗刊》等杂志,其中的《读者文摘》后改名为《读者》,与《散文》一起,如今还是我的枕边书。工作后有那么几年,生活困顿得连买一本杂志都舍不得,同学的爱人爱看《读者》,每一期都买,我就舍下脸来到他家去借。一次借个五本八本,拿回来悉心存放,每次阅读前必郑重,就差焚香净手了。爱读书之人都是爱书的,将心比心,每次读完之后我都及时完璧归赵。
有人如我一样书读多了就想写,也有人为了写点儿什么才去读书,但殊途同归,读与写总是分不开的。
中专时就开始写,也不分什么体裁,兴之所至,一笔一划、字斟句酌地记在一个硬皮笔记本上。如今想起来脸有些发热,我的写满“作品”的笔记本,竟一度在同学间传阅,自己还被美其名曰为“才女”,真是惭愧。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住职工宿舍,把笔记本带在身边,一次被室友看到,说:“你呀,不会在生产车间呆太长时间的。”结果,二十多年过去了,事实并未如室友所言,我仍呆在生产车间,还好读书与写作的习惯也还在。写到此忽然想起,我的笔记本放哪了呢?肯定是被压在哪个箱子里,在静静地等着与我重逢。
后来有了电脑,有了网络,再后来手机与网络一起越来越发达,进入了所谓新媒体时代。
家里是2004年买的电脑安装了宽带。在电脑上写文章太方便了,速度快,可任意修改,投稿只需鼠标轻轻一点,邮箱即刻发送。在有了电脑几个月后,我的第一篇变成铅字的文章出现在当地晚报上,虽然只是一个“豆腐块儿”,可于我来说却有着里程碑般的意义。多年至爱,多年琢磨,终于得到他人的认可,一种极大的满足感让我越发勤奋,那几年在大小杂志及报纸上发表了文章几十篇。当时有个很有名的文学网站叫榕树下,我的文章是那里的常客,后来那个网站不知怎么就消失了,至今我还记着网站首页那棵枝青叶茂、形态优雅的大榕树。那时候的网络远没有现在喧嚣。
2006年开始因故有近十年没有动笔,但一直坚持阅读。读纸质书之余,偶尔也从电脑上读书。有一位网友小弟还向我推荐过一款阅读器,很好用,想不起名字了,记忆最深刻的是用那款阅读器读了一本关于昭君出塞的书,当时深为昭君的命运唏嘘。
当电脑里的许多功能手机上也能实现时,家里的电脑不再那么吸引我了,手机毕竟操作简单、携带方便,使用时可坐可卧。2016年,我在手机上偶遇简书写作平台,平台书写方式便捷,写过的文章可发表,可私藏,简友之间可互相赏文、品文、切磋交流,特别适合如我一样的文学爱好者玩耍,它重新唤起了我的写作欲望。下载简书APP后,每日茶余饭后,我倚在床上就可以随意输入文字,一次可以是几十字,也可以是几百字,可以随时开始,也可以随时结束,在决定发布之前,文章会自动存在私密文档里,即使是发布后的文章,也可以随时进行重新编辑。简书无法保护原创,于是在2017年年末我申请了个人微信公众号,用来给自己的文章安一个不受侵扰的家。个人公众号便于与人分享,但要定期更新,这也正好促动我笔耕不辍。
如今的阅读,我手中还常是纸质书,喜欢白纸黑字的视觉感受,喜欢淡淡的纸墨清香,目前我经常从网络平台上买书,也从图书馆里借书。一本书读过了,当时的思考和感受都沉入了书页间,与那些文字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有迹可寻心里会更踏实。
手机阅读偶有染指,但都是碎片化的,内容无需过多投入思考;阅读时间也不宜过长,冷硬的屏幕特别容易让我视线模糊,眼睛酸胀。下载了微信读书,但从那里一年也看不上两本书,只用来在身边无纸质书时填补时间。上下班坐通勤车将近两个小时,我用来在喜马拉雅APP平台上听有声读物,最近在听《诗经》诵读,主播老师声音醇厚,配乐多是古琴曲,为那些古诗词增添了不少韵味。
女儿看书多是用Kindle,她说很方便,感觉不错。我没有尝试过,也许真的如她所说。新媒体时代给我们的阅读和写作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如何把它应用得更好,却是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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