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老还是不行。
昨天,张罗着和两个同在青岛的表弟聚一下,毕竟一年结束,还是要有个表示。一个生于96年的表弟说,“哥,晚上一起跨年吧。”
跨年,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了。
足足有五年没有在年末岁首时,等待时间跨过零点了。上一次跨年还是五年前,在哈尔滨和朋友们在饭店跨年,喝到大半夜。第二天睡了一天,新年的第一天就在睡眠中度过了。
现在一过了晚上11点睡觉,第二天就精神不济。前些日子,一哥们结婚,晚上吃饭到凌晨一点,结果回来后,每日都如“困魔缠身”,一连四五天状态才有所回整。
所以,当他提出要我跟着跨年时,我说:“即使是睡在床上,新年也不会把你落下。无论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这时间,总会一股脑把整个世界全带到2019。”
他说:“哥,你真没劲。”
我说:“这算是代沟么?”
他说:“这岂止代沟,整个一马里亚纳海沟好么。”
唉,海沟就海沟吧!我这个岁数,早应该是捧着保温杯的年纪了,哪能和你们大冬天露脚踝的年轻人一起疯。
为跨个年,搞得几天缓不过来,可就要了老命了。
人常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这我不反对,生活中确实需要那么一点情调,来调剂千篇一律的枯燥乏味。
有时候,偶尔“疯狂”一次也未尝不可,但我可不想把这些“疯狂”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跨年,我就觉得没劲。
所谓的年,也不过是我们——这群在银河系猎户座旋臂上,一颗蓝色星球上的碳基生物,庆祝自己的星球又完成了一次对母星的公转而已。说白了,年这一天,也还是人定的。
不必说放在历史的长河中,就算放进一个人一生三万天的寿命中,也无非是一个普通的三万分之一,和几千万年前小行星撞地球、百万年前第一个猿人开始直立行走的日子,基本没什么区别。
可能有人不同意我的观点。其实啊,无所谓对错,一件事情有没有意义,值不值得去“疯狂”,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评价标准。
郭德纲说了,泰坦尼克号沉了,对人类来说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但对船上餐厅里活着的海鲜来说就是生命的奇迹。
对于我来说,值得“疯狂”的事情有时候也很简单:
心仪已久的电影上映了,我所在的城市没有首映,我可能专门赶过去,只为看一场电影;
晴朗的夜晚,正赶上月全食,即便半夜,我也会拿相机在寒风中拍一宿;
拿到一本好书,可以被情节吸引到忘记吃饭睡觉,即使读上通宵,也意犹未尽不忍释卷。
……
我列的这几项,都是个人亲历。但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比跨年守岁更没有意义。所以说,值不值得“疯狂”,全凭个人的喜好。
有人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谁说老了就不能疯狂,每个人心中都有着梦想或愿望,对于梦想的渴望和追逐,与年龄无关。
《飞越老人院》里,一群平均年龄超过80岁的老人,费尽心思,躲过儿女和养老院的层层监控,驾车集体寻找生命中纯粹的快乐与意义,虽生命接近尾声,却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不给生命留有遗憾。
《飞越老人院》林语堂说,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
只要我们的梦想还在,愿望还未成现实,为了梦想为了愿望而“疯狂”的动力,就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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