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某一刻,就像林宥嘉的歌词里唱到“每个人都缺乏什么,我们才会瞬间就不快乐”。
有时候情绪就像河堤的水喷涌而来,好像是闷在心中太久终于爆发。但是那种爆发也是口头的宣泄后假装淡定再躲进一间没人的房间里,悄悄痛哭。有时候哭真是一种宣泄的好方式,它好像可以把心里的忧郁化作泪水,从瞳孔中排解出来。这比和别人诉说更好一些,因为这种时候的自己是不够理智的,你也道不清这缘由,只会让自己如怨妇般喋喋不休的向听者“倒垃圾”。
就像这段时间,一向厌烦我家那种“大杂院”生活的过年方式。我爸的兄弟姐妹都来我家,打着孝敬我奶奶的名义,我却觉得是徒增了忙碌和嘈杂,因这次疫情十个人“扎堆”的日子在今年不可预料的拉长。虽然也知道这不可控的因素困住了大家也都有诸多无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努力在适应却终究无法习惯这样的生活。
弟弟安慰我说,大妈每年也就回来一次,这次是疫情走不了才待那么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别因为这个不开心啦。我很欣慰十四五岁的他总是那么懂事贴心,哪怕他也不习惯这样生活着。
我清楚的明白,我之所以难以适应,除了自身好清静的性子,更多的是我对我大妈的那份偏见。与其说偏见,不如说是那随着时间根深蒂固到我心里她那副没人情味的样子。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对他人产生不好的印象就很难改变自己的感观。就像这段时间,我因为那一个个日常小事和朋友诉苦她的自私,想不通平时不怎么来往更别说孝敬我奶奶,没尽过长媳的责任的她,过年回来除了带个她姐姐家的没教养的孩子回来,给家里不是制造噪音就是添乱。在一个“大杂院”的环境下,亲人们都知道互相帮忙将心比心,但唯有她格格不入跟没事人一样,永远那副高高在上当客人的样子,就连吃饭都是喊半天才上桌用餐......
而与那些灼痛我眼睛让我心冷的现象之外的是,当大爸在外面混的不如意的时候爸爸情深义重对他的帮衬;每年一堆兄弟姐妹聚在一起过年,妈妈虽最忙碌最辛苦却总是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大家吃好住好、处处散发着人间烟火气。几十年一年一次,负责着十个人的生活,每次想到这里我都由衷的佩服她。我偶尔问道,我们家每年过年那么多人,你不觉得烦吗?她总是乐呵呵的和我说,她喜欢热闹,人多热闹啊!我知道她确实是爱热闹,但是谁不想清闲一些呢?更多的只是因为她和我爸爸感情好才能不厌其烦的用心对待他的兄弟姐妹吧!
可能正是有那么强烈的对比,让我心里的落差才那么大。每次看到妈妈、奶奶忙碌的身影,总希望能为她们“减压”,尽可能的去帮忙做点事情。但是那些小事情总在不经意间触及我的情绪,我知道是我新生芥蒂让自己变得狭隘。有句话说“对自己苛刻些,对别人宽容一点”但人非圣贤,你不可能博爱的去对待每个人,唯一能做的是放过自己、不怨怼。万事万物不可能都顺从你心,我们只有改变自己的心态,用平常心对待它,为自己多增一份平和大气。
有时候我太理想化,那爱憎分明的性子把事物划分为两种样子,太高估亲人的意义。以为亲人就一定要相亲相爱,觉得失之毫厘便会差之千里。但是生活多的是,亲情的淡薄,有的甚至因为利益忘了血浓如水,反倒像在生活竞赛、一味攀比,别人生活的比自家好就眼红 。而像我家中因孝顺老人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的日子也是难得的,我在这场“大杂院”的生活里也看到子女们对我奶奶的那份孝心,哪怕在这整个大家庭里面也有瑕疵,但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事情,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这样几代人聚在一起的生活,没有弄的一地鸡毛是不是也该庆幸。
人与人的相处不是像金钱可以计算出来的,真心是无法衡量的。真心一旦交付给别人就像一种投资,收益是存在风险性的,但是它也不是一味靠表象来权衡的。有时候做事问心无愧、做人充满良知,活得才是有血有肉的,不然和冷冰冰的机器有什么区别呢!
就像我爸爸,打下我就很欣赏他。他生在条件艰苦的年代,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太多,最顽皮的他读的书最少,他一步步脚踏实地做事、真心实意做人、机智冷静应对着生活。他是个不丢初心的生意人,以诚相待是他做生意的原则,用诚信和敬业精神打造了自己的口碑,招徕了很多信服他的客户、结识了许多愿意与他来往的生意伙伴,他把自己的生意经营的蒸蒸日上。哪怕人到中年,还幸运的获得另外一份从政的机会,这一切都离不开他的踏实努力和一天天积攒的好人品。我想这就像上天给这类艰苦奋斗、心态端正的人的馈赠。哪怕年过半生,依旧有着一颗积极向上的赤子之心,遇到困难从来不抱怨,总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简单点多努力多向着阳光那面,你会发现自己生活越来越顺利,反之太计较个人的得失,反而失去了大局观,让自己在那份狭隘中越来越糟糕,看不到前方的路。
很多事情都是有选择的,我往往都是在情绪的挣扎下才会明白。没有绝对完美的自己,就像鲁迅先生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走好当下的路,哪怕偶尔被周边的的事物所影响,让你变得消极灰暗。那又何妨,你总是要在那一次次烦闷中与自己和解,得以释然再继续面朝阳光顽强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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