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大多数人
不知不觉,中国已经走过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从“日益增长的需求与落后生产力的矛盾”过渡到了“最求美好生活的欲求与不完善生产力的矛盾”。
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已近成了遥远的回忆。
大多数人衣食无忧、没病没灾的渡过了童年、学生时代,到了结婚生子,奔向按揭、二三套房的年纪。
这些人真的很幸运,让我羡慕的幸运。死亡也许在他们的记忆中都不曾有过,人有千百愁,有些人所烦恼的就是很高级。
思考死亡
十几年前看CCTV的《我们》,里面有一次向在座的人提问“有人认真思考过死亡这个话题吗?”,看到零零散散的举手,我和主持人一样开心,有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关注死亡这个禁忌。
高中英语的课本中有很多关于死亡、衰老的文章,也有一句很优美的坦然面对死亡的句子。
思考死亡,给我带来的影响是:活的更认真了。
死亡,一开始代表着校工胳膊上的黑带子,后来代表着很远的房间里停靠的棺材;最后代表着一无所有的黑暗。
最早和小朋友议论死亡不过十岁,当时也许谈论的不过是勇气,敢不敢看死人,敢不敢摸棺材,最后一个一个学武术的朋友轻描淡写了说出“我不怕死”让我想到的是轻生。
敢死是面对死亡的勇气,面对生活的懦弱。
像许三多那样活着,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能吃下所有的苦,也是令人佩服的勇气。
后来再见死亡越来越贴近那些骤失亲人的感觉,一个人怎么就从眼前正常出没到永远消失,一个人怎么就永久的停留在了记忆里?
为什么一个人,就突然绝症了,就突然意外了呢?怎么就那么意外呢?
医学解释不了那么多为什么,只能和文学那样告诉你,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专业的地方是告诉你有哪些病,有哪几种死法,人死之后,五脏六腑可以捐赠,可以继续存留一段时间,剩下的部分在焚烧炉里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和能量,化成了灰质;如果埋到土里,细菌大量繁殖,自然界的分解者把它化成汁,身下没营养的骨头异常缓慢的如砂石般风化。
参加过几场葬礼,经历过几次死亡,只觉得死亡的力量太小了,除了挤出几百毫升的泪,一场锣鼓喧天的真人秀外,也没什么了。
该混蛋的继续混蛋,该伤害的继续伤害,太阳依旧会生气,只有极少数人记住了死亡。
风险
能活到现在,没什么大病大灾,真的是一种幸运。
出了家门,出了校园的门,意外有时候就在身边的一米内。
想着那辆刚从手边超过,就人车分离翻了几个跟头的小伙子;想着刚从眼前驶过就发生一声巨响的摩托;想着直挺挺冲向我的四轮……
我是不是该信一下玄学?
风险的现代经济学解释不仅仅只是负面的危险和损失,还有机遇和收获的另一面。
如果追求平安幸福的一生最好永远待在母亲的子宫里,不用费力吃喝拉撒,温暖、舒适……
当分娩开始时,生与死已经牢牢的联系在一起了。

西行最恐怖的是被死亡拥抱了。
当冰雪暴迎面冲刷而来时,摩托已经不能前进分毫,双脚直立撑地才能保持平衡。
透过头盔看着被白色肆虐的冰雪世界。
个人的力量如此渺小,生命的火焰如此脆弱。
这就是死神的呼吸吗?
……
在冰雪中顶住寒风不知过了多久,死神离开了。
重见灰色的天空最庆幸的是一直加着油门,没有让摩托熄火,因为此时没有力气去踩发动机了。
驾驭风险
一年后在阳光明媚,微风徐徐,人际稀少的乡村公路上骑摩托时,开始思考风险这个问题。
走路可能被车撞死,开车可能遇到车祸,摩托车、汽车、船、飞机都有各自的年死亡人数。
在危险和便捷的生活之间还如何选择呢?
似乎大多数人忧虑的是钱多少的问题,很少有人关心风险大小的问题。
骑了两年摩托后,似乎也完全忘记了风险这回事。
随着熟练度的提升,风险在主观意识中真的垫底了。摩托如手脚那样挥洒自如,档位切换,上坡下坡,撞人、撞车这种事似乎和自己毫不相干了。
摩托车的事故风险一直那样儿,但自身掌控风险的能力提升了,风险的两面不再平衡,而是一面倒的趋向收益。
和各式各样的死神接触过后,生命越发轻松。
前进的路上有风险相依,但走多了,也就能驾驭了!
与风险相伴,体验极人之乐,享神鬼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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