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烟在枯燥无味的洗洗切切中迎来了发工钱的日子。
怀着拿到人生第一桶金的兴奋,美烟连蹦带跳的跑到帐房。
帐房先生冷淡的看了美烟一眼:“名字?”
“美烟。”
帐房先生翻到花名册上美烟的名字打了勾,拿出五个铜板递给美烟。
看着五个铜板,美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就这几个铜板?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你初来乍到,新手每月二十个铜板,但你还要住在这里多吃两顿饭,扣除你的住宿和饭钱就剩这么多!”
望着手里的五个铜板,美烟欲哭无泪,本想着领了工钱美美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这下全部泡了汤。
回到厨房,那个中年大叔王财看到美烟满脸不高兴关切的问道:“你领了钱咋这一副样子?”
美烟伸开手把五文铜钱掂了掂,撅起嘴说:“就领了这么一点!”
王财愤然的说:“真他妈的黑,这不是压榨你吗?”话落音感到不妥,忙又说:“以后会多的!”
美烟把铜板放到口袋,拿起菜刀切起菜来。
王财看着伤心的美烟转移话题:“我的菜刀都用钝了几个,你自己带的菜刀咋这么好,剁骨头都锋利无比?”
美烟抚摸着菜刀无限伤感:“我爸是个铁匠,在溶炼这把刀时,有一条蛇从屋顶落下,刚好进入溶炉,也不知啥原因,它就比其它刀要锋利的多。”
“那知道是这个原因,再溶炼刀的时候放入一条蛇不就和这把刀一样了?”
“我爹再溶炼刀的时候也想到了,可是放条蛇进去刀也做不成了,所以这把刀就成了唯一。”
提到父亲,美烟陷入了回忆。
父亲总是在正月十七开始铸造各种农用铁器,到了二月便罢手不干。
忙时在地里翻土撒种除草收获,闲时不是在屋里作画,就是约三五好友划拳喝酒。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溪边吹笛。
父亲从来不把那些铸造的铁器拿集市上贩卖,却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家中购买。
有很多人对美烟说:“如果你父亲勤快一些,当个富甲一方的财主都不成问题,可你父亲太懒散了。”
当时美烟听了还嗤之以鼻,并没有觉得自己生活的有什么不好。
虽然母亲早亡,可父亲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了自己。
到了冬天,父亲会带着自己各地游玩,买尽了路边的小吃和玩具。
为了方便出行,在美烟十岁那年,父亲破天荒的在二月里又铸造了很多铁器去集市上贩卖,卖了钱买了一头毛驴,又自制了一辆车。
有了这辆毛驴车,父亲和美烟大半年的时间都在旅途中度过。
日子如水缓缓流淌着。
美烟就在父亲桀骜不羁的人生中悠悠然的长大了。
不幸的是等到美烟十八岁这一年在一次醉酒后再也没有醒来。
父亲突然的去世令美烟措手不及,在父亲好友的帮助下,美烟变卖了毛驴和父亲没卖完的铁器,来到这繁华似锦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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