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光的他,那个秋天遭受妻子及最好朋友的联合背叛并将他的财产转移失踪了,工作忙碌的他从未感受到妻子的变化,当远在国外的他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他像《功守道》里被“马芸”打了一闷棍——天晕地转,曾经的叱咤风云变成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他不愿看到熟悉的人,觉得多一个字的寒暄都让他厌烦、都让他作呕。
他隔断了一切联系方式,窝在家里从三月到九月,这天,整晚失眠仍在床上躺到中午的他决定出去走走,天气阴冷,随手披了一件毛呢大衣出了门。
他兜兜转转进了街角那间从没去过的小酒吧,喧哗的音乐让他暂时忘了痛处,他叫了一瓶价格适中的白酒,坐在角落,自斟自饮。音乐声、酒吧的暖气让他微微有些发热,他脱下毛呢外套随手放在邻座的椅边。
隐约中,邻座同桌突然多了一个纤瘦的女子坐下,传来一个平静带笑的声音:“那出来打个分手炮”吧,他心里一阵厌烦,果然到处都是可恶的女人,酒吧这种场所尤甚;
他厌恶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了一张哭花了的脸,挂断电话,那张脸就着音乐放声大哭,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旁若无人;哭声里透着歇斯底里和无可奈何,随后,那张脸更是抓起他随手放在邻座的毛呢大衣胡乱擦了擦。擦完,那张脸愣了愣,脸上掠过挤出一丝故作潇洒的笑,朝着他哼唱着林忆莲的《失踪》里的那句“哪里有够好的男人”。
他注视着她,她一定喝了太多酒,买醉、酗酒都不足以形容,仿佛这些酒意全都从眼里冒出来了。看着她消瘦的脸他居然产生了我见犹怜的情绪,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自从知道自己被众叛亲离后,他已经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尤其是女人。
一转念,心里隐约冒出一丝邪意:这年头,不仁不义的坏男人是不是更受欢迎?
他转到她对桌坐下,倾听着她的絮叨,随着对面哭的声音越大仿佛这段时间他的苦楚也都随着她的眼泪一起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到了腮边,砸到了污浊不堪的地毯上。
随后,他带她到了临时出租屋。
他住在顶楼一间阁楼里,小屋除了四面斜墙,几乎没有家具,一个迷你型冰箱四周堆满了外卖盒、啤酒罐、塑料袋,再就是一个深灰色的可以做床的双人沙发放在窗边。
借着酒劲,透过她的机车外套,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虽纤瘦,但可以感觉她的苗条、匀称,皮肤光滑……
在这之前,朋友都说他温文尔雅、不逛酒吧,自诩坐怀不乱,如今也堕落了,想到这里,他干笑了笑。
突然,她一阵干呕,他停下“游走”的手,拿过来放在沙发旁的垃圾桶,一阵稀里哗啦、排山倒海,垃圾桶已经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发馊了的酒精味。她顺势在沙发躺下,迷迷糊糊又断断续续但又清晰的说到:“哪里有够好的男人?老娘本来是东方不败,突然你TM冒出来,把我抱住,说:我想和你分享着漫长的一生。老娘一激动,把剑扔了,把马烤了,收起孤独,一回头,发现,你TM人没了。”
他愣了一下,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女式包,拿出身份证,地址就在附近,照着地址预约了一辆专车,并随手将桌上一张画满字的白纸撕得粉碎,纸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句话:我想和你分享这漫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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