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快乐,不必正常》是珍妮特·温特森的一部半自传体的小说,作者通过对自己早年生活经历的细致描绘,展示了个体成长与自我意识苏醒的历程,确立了个体存在的意义之所在。在追忆并再现过往生活的项碎细节中,温特森表现出对爱、生命以及人生的独特思考也成就了作者自己的人生哲学。
珍妮特·温特森是英国当代极具个性的女性作家,《我要快乐,不必正常》是作者2011年出版的一部回忆录,成长是作品外在的线索,寻爱则是其永恒的主题,温特森在这部作品中完成了自己对于生命与人生意义的思考。一个被领养的少女,如何在压抑而阴暗的家庭中长大,又如何在阅读和反思中自救,努力奋发,活出理想的人生呢?
她的生母十七岁那年生下珍妮特,但因为未婚,也无法抚养婴儿,六周之后就把刚刚出生的孩子转送给了孤儿院。半岁时,珍妮特被温特森夫妇领养。温特森夫妇把她带到一个叫做阿克灵顿的小镇上,她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她在书中写到这座城市:“阿克灵顿的男女衣衫褴褛,精疲力竭,酒醉病弱,一周工作六天,每天轮班十二小时,耳朵变聋,肺部堵塞,不见天日。他们让自己的孩子爬到骇人的、咔咔作响的织布机下,捡绒毛,扫地,因此很多孩子受到了机器的伤害,断了手,缺了胳膊,少了腿,这些幼小孱弱的孩子,没受过教育且常常是没人要的,女人和男人一样卖力干活,她们同样负担着家计。”
“爱。这个艰涩的字。一切起始的地方,我们必然归来的地方。爱。爱的匮乏。爱的可能。”这句关于爱的辩白,正是珍妮特·温特森在自传《我要快乐,不必正常》中渴望倾诉和化解的谜团。从孤儿院被带回后,信仰虔诚的养母为她设计了传教士这条人生道路,温特森不得不独自面对孤独的童年时光。渴望见到生母、渴望被爱,而她的养母整夜不睡、终日抑郁,冷漠残酷,控制欲极强,温特森只能靠编故事抵抗黑暗。“我母亲不热爱生活。她不信有任何事会使生活变得更好。她曾对我说,宇宙是一个浩瀚的垃圾桶。我想了一会儿之后,问她桶盖是关着还是开着。“关着的,”她说,“没人逃得了。”我就是没法活在一个合上盖子的浩瀚的垃圾桶里。”
最后她在书中写道:“如果我不能也无法停驻在原地,那我将倾尽全力前行。”珍妮特在与一个女孩相爱被养母拒绝后,她选择了离家出走,靠四处打工和一些人的救济考入了牛津大学,之后出版了很多获得过国际大奖的作品。她天马行空,她细腻动人的同时又是危险的,她挑战着传统,只想遵循内心。在跟热情友善的生母相见后,作者写下了"我发现自己不喜欢安批评温特森太太,温太太是个怪物,但她是我的怪物"。即使你曾经伤害过我,但你仍然是我的母亲,在凌乱的世道里,在自己本身情况就很糟糕的情况下,将一个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抚养长大。即使往事不堪回首,但养育之恩,仍然让你比别人更亲近。书籍在作者的一生中贯穿始终,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书籍不仅是作者的精神寄托和避难所,也帮助作者完成了自己的事业和社会阶级的提升。
珍妮特·温特森在采访时说,“我不把自己定义为男性或者女性,我就是我。我甚至不确定会不会把自己定义为人类,我不觉得自己有特别人类的特质。”很多时候,人们都在既定的规则中过着不能行差踏错的日子。久而久之,便忘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活着。对此,珍妮特·温特森却在《我要快乐,不必正常》中,写道:“生命不只是一支从子宫飞往坟墓的时间之箭。照自己的意愿活得头破血流,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浅薄的生活。”我一直很佩服珍妮特·温特森说出这句话时的勇气和自信,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中规中矩的人生才是最保险的活法,因为压力来自于各个方面,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抵御。
这是一本关于信念与力量的女性成长之书,也是一本关于丧失与重拾、遗忘与记忆的自我救赎之书。“生命的全部即关乎再一次机会,我们有生之日,直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有再一次的机会。”它这样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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