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

作者: Icy_C | 来源:发表于2018-07-22 15:42 被阅读6次

    利维坦

            约伯是上帝忠实的信徒,积德行善,远离恶事;某一天,灾祸降临,约伯经历了丧失亲人、财富、健康的痛苦,开始质疑他的信仰。上帝却反问他:“你能用鱼钩引利维坦上来,或者用粗绳绑住它的舌头吗?它会向你乞求原谅吗?它会对你礼貌有加吗?”上帝的这一反问中明显地包含了否定,利维坦这一青面獠牙、被神化的野兽是不受控制、不会屈服的。

    一、伏特加民族性

          人们血管里流淌的是酒精麻醉的血液, 混合了东方性格和西方性格的角力,他们一方面崇尚自由放纵,一方面不得不屈服甚至依赖于强权统治,他们在对于专制的服从和对于自我的控制的夹缝中寻找自我生存发展的原则。

    二、国家机器下的个体力量

            霍布斯笔下的“利维坦”是强大国家的象征,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巨大机器,是能够让人类具有归属感的庞然大物,利维坦这一国家意志的代表,就是政府,政府作为国家机器的代表,由人组成,又统治着人。霍布斯谈到:人类社会的最高理想,就是把利维坦关进笼子。然而,试想:当利维坦被关进笼子,人类又拿什么统治自己?

            公权力的膨胀对应的是社会成员私权利的让渡,同时,公权力膨胀的后果对应的亦是社会成员的反抗,片中科里亚的反抗所针对的权力集团涵盖了政府、军队、司法部门,无疑是以卵击石,然而,在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压迫之下,这一“卵”,也即科里亚和利亚共同组建的家庭作为一个关系的承载纽带亦分崩离析,科里亚狂怒的爆发,个体的愤慨在这北极圈小镇厚厚的雪掩埋的现实之中已经毫无意义。利维坦权力的强大与神化,压抑了人性,政府政治的腐败,人们对于政治人物复杂的情感,人与人之间缺失的信任,都使得这一连环的机缘巧合促成的“好戏”有了一个悲剧而又现实的结局。

    三、论理性选择

            然而,用个体理性的角度进行思考,这样的悲剧或许可以避免,但个体的理性在这一集体非理性的背景下显得更加渺小与苍茫,片中科里亚可以选择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向这一势力妥协,正如约伯一样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在科里亚逐渐燃起希望时,无情的铁腕最终将他扼杀。

    四、论宗教附庸

            在圣域社会中,原始信仰与图腾崇拜构成了社会信仰的基因,个人背负了将社会神化的职能,伴随着科学技术力量的兴起,世界的轮廓也日渐清晰,“袪魅化”的社会特性日渐被植入社会文化的根基之中,然而,在这样的背景下,个人的无力感却越来越严重,资本主义大工业的机器打破了“圣域”世界观,然而,却带来了另一种惶恐:人类对于自身价值的追寻与自我的反抗。宗教,在这个意义上,便成为了自我救赎的借口和自我反抗的附庸。

            房子被强拆之后,落地而起并取而代之的便是东正教堂,这隐性的讽刺了当宗教成为了政治崇拜的对象和御用工具时,个体向上帝追问价值寻求抚慰的无力。

    五、上帝死了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说:“哪里有统治,哪里就有群众;哪里有群众,哪里就需要奴性;哪里有奴性,哪里就少有独立的个人”。当上帝死了,人类信仰的神话崩塌,一切成为虚无,当被权利捆绑的宗教附庸失去了独立性,再辉煌的外表也遮挡不了腐烂的虚无。当人的心中所信仰的是一个“假上帝”,受到统治机器的俘虏和侵蚀之后,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相信事实大于相信人,被扭曲的意志和分裂的人格已经在废弃的楼阁之下失去了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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