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假期回到家,都能睡到自然醒。不用忍受闹钟的烦扰,不用担心上班的时间。起床后,见到母亲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赶紧洗脸吧,饭马上就好了”。父亲的第一句话永远是“你不要动手,我的菜马上就好了”。在厨房里,父母永远这样配合默契,母亲准备菜以外的食物,父亲负责择菜洗菜切菜炒菜。而我就像是到家做客的客人,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只需带上一张嘴,坐在桌前好好享受父母做的美味!
父母做的每一种汤每一道菜,都是我最喜欢吃的,也都是我最想要吃的。不管离家多远多久,只要回家了,永远能吃上父亲亲手做的一桌菜,喝上妈妈熬的一碗小米粥,心里就美美的暖暖的!大火熬的花生粥、炒南瓜下猴、鸡蛋面汤、猪肉拌菜、炸油饼、炸油疙瘩、煮豆腐串下面、大盘鸡.....母亲变着花样一样一样给我重温小时候的味道,父亲也不甘落后,冒雨从地里割下最新鲜的韭菜炒鸡蛋、凉拌萝卜丝、西红柿炒鸡蛋、辣炒莲菜、凉拌豆腐皮、生炒红薯叶......都是最常见的食材,炒出来的却是儿时的味道。
看着父母紧张又熟练地把一盘一盘端上桌,蓬乱的头发,粗糙的双手,我不忍直视,偷偷地强装镇定,强做欢喜!
每次回家体重都要涨,坚持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减下去的一二斤肉肉,在家三两天后就又回来了。尽管已成定律,但每顿饭都控制不住自己,而父母总还是在不断地给你夹菜盛汤,不多吃都不好意思,不吃完好像就对不起父母的忙碌。
家里农活很多,一年四季都很忙。可每次假期到家,父母都放下地里的农活专门在家伺候我们。吃了早饭,刚见母亲收拾完碗筷,父亲就出去买菜了,母亲就又开始准备午饭了。肚里感觉还饱饱的,就又被叫回来吃饭了。为了这,这个假期我专门多说了父母两句,那个晚上父母终于没有做饭,却是各种水果+零食,第二天母亲自责了一整天,以后再也没听过我的,一顿饭不落,完全摆上桌后才把我们叫到饭桌前,一吃完饭就把我们赶开餐厅,生怕我们抢走她的活,生怕我们活动一下下。
每个假期前 ,母亲都提前备好很多好吃的零食,她平时都舍不得吃,也舍不得让父亲吃,早早地都备在那个一直以来放好吃的小柜里,等我们一回来,才拿出来。父亲常说他能沾点我们的光,我们一回来,家里就改善伙食,吃到好吃的零食。而母亲则一脸幸福地在旁边埋怨“什么时候不让你吃好的了?家里不是天天都这样吗?”而我经常会一边“训斥”母亲以后不准再对我们搞特殊化,一边美美地享受着来自母亲的宠爱。
每次回家,都想着和父亲来一次深度聊天,以慰藉自己不能在身边尽孝的良心,却总是不能尽然。和父亲永远是我问他答的对话模式,两个沉默的人,坐到一起经常会感到空气很冷。但我走到哪个屋,父亲也会跟到那个屋,静静地坐在跟前,哪怕很久才冒出一句话,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热切的关爱。
和母亲在一起当然就是母亲絮絮叨叨主导画面,而我只能从旁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这个假期,因为一直下雨,家里较冷。还像以前一样,一家人饭后围坐在炕上,一床被子盖着每个人的腿脚,听着母亲在如数家珍般地絮叨着邻居各家的情况,懒洋洋地回答着偶尔父母的问题,电视在一旁一直响着,父亲抽了一支又一支烟,时间就这样流过一天又一天。
到了要返程的那一天,父母有条不紊地把提前备好的米、面、油、葱、蒜、粉条、麻花、馒头、苹果、梨、核桃、枣、包子,一应装上后备箱,生怕我们进了城买不到吃的,生怕我们离了他们就会饿着。
现在的我,不奢望自己能有多大成就,仅祈求上苍保佑我的父母,天下所有的父母,身体健康,平安长寿,能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多一些感动,慢慢捂暖在城市中日渐冷却的一颗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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