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的最高境界必是乐在其中》
艰苦的环境,想懒都懒不起来,一旦形成了勤劳的习惯,再也不怕安逸的腐蚀了,我将给自己三年时间,形成艰苦朴素的作风。
回想父母给的安稳环境,自觉惭愧。父母亲自己过得艰苦卓绝,我们几个孩子确是过着相对安逸的生活,这也大致养成了我们有些懒散的习惯。
我们仨兄弟姐妹,虽然表面看起来勤劳。但是,心理上的堕落懒散无法根治。而且,我这个人特别注重心理上过得去,我不要表面的勤劳。所以我也不会走上小弟小妹的道路,我将要走出自己的一条独特的道路,诚然最后,我们都将殊途同归。


我最佩服那种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艰苦,非要自我追求艰苦道路之人。我有个朋友,年轻时受了许多亲朋的奚落,从而流落街头半年,所有亲戚都看不起他,他一怒之下,十多年没有回老家。如今,虽然在外过得不太差,也不好再回乡了,因为忘记了方言,回乡更要被嘲笑忘了乡音,这是他的苦恼,乡情和脸面的互相撕扯,甚至会折磨得他睡不着觉。
还举一个例子,我们村有个北京理工大学的毕业生,在村里宅了三十年。以几本书度过了卅年春秋,人称“书呆子王”(因为辈分比我大一辈,我叫他王叔),因为他年轻时候,挣了两年钱,谈了女朋友。后来女朋友把他的钱都卷了跑路了,感情问题引发了工作不顺心,在频频工作失误中,老板暗示他可以走人,不用上班了。
王叔走投无路之下,他没有选择重头再来,而是躲进小村当宅男,尽管九十年代,还没有宅男这个词。可是他实际上,做的就是宅家的事。这一躲就是三十年,岳飞《满江红》里写到:“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啊!
正是王叔这种读书没有好结局的典型代表,让九十年代读书无用论成为了主流思想,我大伯二伯还有五叔家的孩子,都没怎么读书,尽管大哥小弟们都特别聪明,奈何父母都认为读书没用,自然而然书业就荒废了。
王叔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当年送他去上大学有多么热闹,几年后他走投无路回乡,村民对他就会有多么嘲笑,一开始大家背后指指点点,后来见他也不反驳和着恼,于是大家变本加厉,当面都敢骂他书呆子废物,是读书人的耻辱。
后来,他干脆很少出门,父母和三个兄弟种着数十亩田地,更有大姐当着村委会主任照看着他,他这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总不至于被饿死的。
最后举一例,那是2015年初,我在武汉租房子,就在隔壁有一租户叫杜飞宇,据房东阿莱兄弟说,他有好几个月没有交房租了,有个一二百块钱稿费,他都立刻拿来交租了,每个月只留几十块钱生活费,房东说他也不好意思找杜飞宇要房租,杜飞宇在房东这里租了六年了,已经闭门造车写小说写了十余年,最近三年泡面都吃不起,每天煮一锅稀饭能吃三到四天。
我见过杜飞宇这个人,面黄肌瘦,一个大男人,看起来也就八九十斤重,很明显是长期饥饿所造成的。房东和我讲过杜飞宇写的小说,在起点发的,基本没人看。房东说他硬着头皮看了一百多章节。写的是一个落魄小子,和一只猫相爱相杀的故事。
据房东阿莱介绍,杜飞宇以前并不在他那里住。上个房东,见杜飞宇一个月都不交房租,直接把杜飞宇赶走了。杜飞宇流浪了数十天,才被房东见到,邀请了租进来。大概也正是印证着,天无绝人之路吧,上天派来一个独特的房东,让杜飞宇拖欠房租几个月甚至半年,不用担心被扫地出门。
最后一次,我见到杜飞宇,还是我要离开武汉的时候,正打算前往成都。房东阿莱邀请了杜飞宇,算是给我的饯别宴,因为我们仨都有那么点喜爱文学。杜飞宇永远都是那么风轻云淡,我两像是君子之交,飞宇也知道我常常写那么几篇骚文,我也佩服飞宇,十多年坚持起点纵横中文网发稿不间断,虽然挣不到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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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明初稿完成于大疫之后牛年春三月末
2021.03.25周四
(辛丑年二月十三辰时许)
修订于2021.03.25周四晚22:10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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