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梦里钻进了几响不请自来的雷声。早上出门,街面上果不其然狼藉遍地,空气中回荡着一股夏日死去的气味。秋雨自寒冽的云层而出,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耗费整夜剿灭了夏日的残余,留下一地残骸,悄悄地离去了。
昨天似是今天,今天似在梦里。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抓不住时间的概念。好像什么也没变过,好像有些东西总是无处不在。到哪里都是一样。
秋已然降临。每每我踩着极地酒吧门前那两颗苹果树枯死的黄叶子推门时,便能看见秋坐在我常坐位子的旁边。一言不发,滴酒不沾,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不喝酒么?”有时,我会问起。
“:不,酒会让人错过很多东西。”届时,她便擦响火柴点燃香烟。
“:在等什么?”
“:等人说话。”她道。“:听人说道别的话,看人掉眼泪。”
“:未见你的其他亲人来过。”
“:人们只会在这时候说。”她说。“:这时候的人,最心软。”
她错了,可我从来没说过。
人心软的时候不会道别,只会悄悄地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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