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从容,无视日子的季节和风雨,无视思想中局于一隅的微小。只是把天地的广和空收于方寸之间,谛听匆匆行走的跫音。
那混杂着纷纷节奏的声音,像潮水,像千军万马的奔赴,伴着隐约的号鼓,一波一波冲击。
冲击着一种固守,岩壁一样的固守。
于是,激荡如涛声的层层叠叠,心的起伏若海中的扁舟,摇摇欲斜。
终究退去,如潮水的回归。心便更加空旷,空旷到收留一道禅心,点着孤灯,任灯影的闪烁映着平静的面庞。
大音希声。一切有声也都是无声。企盼变得潮湿,悄悄擦拭,落满尘埃的曾经。
可以合手冥想,可以凝神注目。不过,此时,一缕清静如暗夜里的花,无声绽放。思绪开始延拓,慢慢伸展,去捕捉游动于宇宙里的灵动,一丝撩拨于心际的灵动。
那朵花便如信念,越发笃定地盛放。
血管里,血在奔流。 遗失的沙漏,流沙激起迫切,一生,何其长,又何其短。只是凝神的一瞬,黄昏又泛白,晨曦又隐入暮霭。可怜白发生。
幸好时光还在,还可以南山种菊,悠悠的阳光照着,手指梳理着花瓣,一片,两片......南山的云就随着一片,两片……徜徉。
那份从容仍在,根植于心。就像风摇动一棵树,树只是悠然地沙沙起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