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盖草,我喜欢浩浩荡荡的样子,赴一场盛宴,浩荡的一年篷,浩荡的酢浆草,浩荡的黄鹌菜,和芦苇。
小黑在高声唱,自然在轻声和,两只燕子,在门前的晒衣竹杆上,说着呢喃的话语。
小黑唱得真不咋样,每天清早都要叫上一百遍,我不知它是如何喜欢上这款“运动”的,以至我经常担心它会不会嘴酸?关于这一点,那位弹钢琴的老师说,写文字的人都是骗子,一个“唱”字让她遐想,原来远没那么诗情画意。是啊,清早的乡村,还有公鸡在“喔喔”唱,鸭子“嘎嘎”唱,各种鸟“啾啾”唱,把你从梦中唤醒,诗画还是聒噪,写字的人说了算。
我在那一大片菜地旁蹲下身体时,百十米开外的老伯站在简易棚门口警惕地朝着我望,菜还没成熟,我也不是来偷菜的,我只是看到菜叶上几颗闪亮的珠子,想拍一张图片,人生欢喜而已。
芝溪王淦昌中学门囗的面馆,一碗十块钱的鱼头面,性价比很是不错,吃了一次又一次,不过要看运气,你晚到的话多半吃不到,鱼头很肥,嗯,味道真心可以的。
清晨出门时,晨露还聚集在甘蓝菜叶上,凝结成珠,王二浜岸上一株修长的棕榈树瞒着我开了花,察看桃子长势时,看到棕榈花瓣花粉花朵,栖在桃叶上,细碎着温柔,我竟然没舍得抬头去看很高很高树巅上的黄色花簇,颜市人称之为鱼籽,是因为它们长得很神似。
归家时,夜雾夹在两排水杉木的路中间,等你行的近些,树梢间的路灯把那雾划成丝丝缕缕,让我想起小时候大队里放电影的幻影灯来,它们穿过夜空和好奇的人群头顶时,也这样子,丝丝缕缕。
到家,已经是新的一天,劳动节小长假快开始了,今年第一次采摘的蚕头,母亲煮好留了一点与我,还有新鲜的豌豆,这时候来一杯小酒,很能解一天的疲惫。
这一朵叫绯花玉,我确信自己很快会忘记它的名字,它长在淼泉,我极其偶然经过的地方,若不是手机的功劳,我根本不可能认识它,即使我知道了绯花玉,不用多久,我还是会把它们笼统地称之为仙人掌。
仙人花也可以,仙人掌类的植物开的花都很美,有仙人的味道,可惜的是我的手机,始终对不上焦。
那么,此时,我说晚安?还是说早安?
其实我吃过了,在傍晚时分,挤出点间隙,抽空出来撒了泡尿,洗手,点了份快餐,骨头菜饭,作为我的午餐。
有人问确定是午餐?当然确定,在外流浪的人吃东西没个准时,最夸张时,凌晨出门,忙到半夜才能吃到早餐,傍晚吃午饭很寻常。
有人说我一直很文艺的,咋一下变粗俗了?我知道是说我写撒尿那一句,我想回应人家,意思是我很忙,连撒尿也要憋了又憋,话到嘴边,就成了另外一句:难道撒尿不文艺吗?
对,撒尿很艺术,我就喜欢在沒人看到的情况下,用一场尿在宽广的水泥地上画画。
我确信,所有的事、物都很文艺,撒尿也不能例外。
(某人说我的图太多,影响阅读,可是,我真的码不像字,所以我只能说,主要看图,来,继续一长波图片,老妖在路上,用图片说一些琐碎的话语,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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