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像是一个人从黑暗里面走出来。在这个有些朦胧的城市,寻找一个熟悉的人显得迫在眉睫。云雾缭绕着整片天空,就像是等待着一个无功而返的人。
四周草木茂盛的中心广场上,都是经过辗转几个后的行人。田贺坐在木制的石板桌子上,桌子上是人们爱喝的卡布奇诺。她们像是避雨一般的匆匆离开,像个落汤鸡,衣服晒干后又让人哆嗦了几个寒颤。田贺等了好久,雨始终都没有停一直吓着没完没了。他看到了一些人们陆续开始收拾窗外的衣服。以及各类杂碎物品。
田贺的眼神里冒出了一个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从他被阻拦的视线中瞬间冲了出来,他竟然毫无防备的跑了出去。用雨衣一把裹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早已潮湿。女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开口至情至真的说:我还以为看错了,以为你离开了。
太好了,她的内心充满了足足的喜悦与期待。
女人只是礼貌性的说出了谢谢。他的失落转化为尴尬越来越茫然。
他错愕的说了,对不起认错了人。然而那种烙印,却一直在他的内心深处翻滚。阜城这一带常常有和她体型相仿的女子从马路边经过。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认错了陌生人。他又千奇百怪的摔着东西。
他自己终于试着放下了那个让他藕断丝连的人,他的头脑反而变得迟钝,依旧坐在一间反复拨弄着他的身心。
张木木,他的手指还在不停的书空,像是在抚摸她的额头。
他平日里的行为有些反常,总会蹊跷的冒出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怎么又说了糊话,都是太过迁心爱的人。医生对他说,你今天吃药了吗。他对自己说,吃药也不管用。顺其自然才是很好的办法。
她们总是不能见面,好几次都出现了混乱的局面。
一个女人莫名对医生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情绪稳定了吗。
医生反复强调的确认,你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这样或许对他会产生恐惧。他倾向于一种自恋症。
她谢了医生后,又在天台上面看了很久。仰望着世界上的所有人,似乎都是一张张卡片,夹在了书本里。
田贺想起了他出事的那些天,他看到了不仅仅是一种不可思议。
一年半前,他们还是情侣。也是在这座城市里工作生活,他总是会保护张木木免得受伤。
她们被牵扯进一桩抢劫案,他努力的栓住她的腰。嫌疑犯的刀就快要捅到张木木的胸部,却被他拦了下来。至此他的头部受到了创伤,而一些画面血腥以及刺激一直影响着他,而他会不自觉的跑到散落的中央。
好久了,他一直都没有好转。
张木木每天都会来这里探望他,她的症状虽然有些轻微,但这是克制她恐惧的唯一办法。
看不到他,他会失落。这在医院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公开事实。所以她总是会看着他才能维持生活下去,而他看着她就会发颠的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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