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不大
我可以哪里都不去
我可以在这里
只看着你
直到一切老去“
再厚重的云层总能把阳光的余温泻下,像是冬天里皲裂无觉的肌肤触碰到空气的一刹那,又温暖又生冷。
作者仿佛将自己抽身于外,给我们回放一个又一个真挚热烈的故事,没有丝毫重墨绘染,没有多余半点的倾向情绪,如此客观、清晰、冷静地给我们展示一副又一副鲜活的皮囊。
你说这些皮囊下面,究竟都藏着怎样蓬勃的灵魂。
阿太是一个有着很独特很犀利的生活观的老人,从只字片语便可猜测她年轻时可是怎样的意气风发、洒脱凛然。她拥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一种关爱亲人的方式。她像一块石头,坚硬得什么也伤不了她。其实不,当她因为自己活动不便同孙子大哭的时候,就知道她也会害怕。
没有什么人是真正可以无坚不摧的,阿太亦是。
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我似乎也目睹过。可是这是我真的最不愿意去的地方,每一片空气都是沉甸甸的。
年前我去医院看望卧病的太公祖,那满目疮痍的手臂,那枯槁湿润的眼。
当我听到他说:“我不疼。“我笑着望他,转过身顿时泪流满面。
我还记得他手掌的温度,曾经牵着我走过大街小巷,厚重的手掌总喜欢落在我的脑门上。我那个时候很调皮,因为好奇用手去抓长得茂盛的仙人球,当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在昏暗的房间里,拿着手电筒,眯着眼给我挑去满手的刺。
不过现在他再也牵不动我了,也再也看不清楚东西,而我,也不会再去抓仙人球了。
可我至今还记得那刺痛的感觉,和昏暗的灯光。
海藏不住的,山也是。
我小时候也有好朋友“厚朴“和”文展“。”厚朴“家里面是务农的,黝黑的肌肤和短短的碎发,我和他分享过街角小卖部所有的零食;”文展“是高干小孩,白溜溜的双手时常捧着一本书。
我们把折好的千纸鹤和小零食带到容峰塔,没有扶栏的陡峭的楼梯没有吓倒我们,我们把东西放在塔顶的窗台,向着北方许愿,看不见海的我们,能看见层层山峦,像是海的波纹。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玩。
小时候的我们不知道永远是多远,也不知道最后容峰塔成了景区,从此封死了塔门。
“其实我不愿意旅行,其实我更愿意待在一个地方,守着我爱着的人,生根发芽。“
灵魂应该栖于皮囊,前行,潜行。时光的列车永不停歇,我们要感恩每一个陪我们一起挨过漫漫旅途的人,即使他们中途下了车,也要微笑着和他们挥手说再见,当然如果你太难受
,也可以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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