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有写过关于许穆夫人的《鄘风·载驰》的故事(详情请见:许穆夫人和她的《诗·鄘风·载驰》),讲过她清雅大气的爱国情怀。然而许穆夫人的母亲宣姜,才真是个一生经历坎坷的女子。在诗经中与她相关的故事不少。这里我们先来讲讲诗经里有关她的《国风·邶风·新台》。这大概是她一切不幸的开端……
宣姜本是齐王齐僖公的长女,据说是个绝色美人,这无与伦比的颜值放在当下或许能给她带来很多关注和赞美,在当时却毁掉了她大半生的幸福。
年少的宣姜爱上了卫国的公子伋。公子伋比宣姜大一岁,年纪相当,英俊端正,文雅敦厚,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宣姜的父亲齐僖公在众多上门提亲的家族中,选中了卫国公子伋。
宣姜出嫁的当天,正逢公子伋出使他国(这也是被卫宣公故意支走的),于是伋的父亲卫宣公代子去迎接宣姜。卫宣公是个毫无廉耻的好色之徒,早就听人说宣姜的美貌举世无双,色心大起。支走公子伋,在代子迎娶的途中霸占了宣姜。新台这个地方是卫宣公提前特意为宣姜在迎娶的半路上修建的宫殿,宣姜就在这里彻底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年仅十五岁的宣姜还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心上人公子伋出现,却不成想掀开盖头占有她的竟是一个猥琐丑陋的男人!翌日清晨,晨辉照在新台的窗棂上面,美丽的宣姜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了无助懵懂的少妇,曾经爱慕的公子成为了自己的继子。原本完美顺遂的人生就此改写,一切都脱离了原先的轨迹……
宣姜的父亲齐僖公得知后,十分愤怒,亲家公竟然变成了女婿,原本的女婿竟成了女儿的继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无奈木已成舟,再考虑到两国政治上的联盟,只得作罢接受现实。但仍有损皇族颜面,勒令宣姜终身不得回宫探望。宣姜因此既失去了心爱的夫君,也失去了娘家的支持。实属不易。
诗经中的《国风·邶风·新台》就记录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鉴证了卫宣公的无耻行径。虽说宣姜后来的归属还是不错的,还生了许穆夫人这样一位出色的爱国女诗人。但坎坷的一生令人唏嘘。
后世对她褒贬不一,在传统闭塞的古代,尤不喜她的经历。但很多人的样貌原本并非如此,有时候是巨大的变故改变了初心,有时候是迫于环境变换了性格。卫宣公的霸占仅仅只是宣姜坎坷人生的一个开端,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着她,这错综复杂的宫廷关系也影响了她的儿子,为多年后的冲突埋下了隐患。
【原文】
新台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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