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偶见桂树枝上冒出嫩芽,心中一动,欢喜随之而生。啊!就感到在不远不近的一个地方,有一位期待中的美人正向我走来。
午饭后骑车去看电影。“单车放哪呢?”因想新买的单车,放在影院门外,露天无人照看,不免担心。于是,就想到了阿禄。
阿禄就住在这家影院附近。打电话给他,他在电话里头说,“正在做饭呢。”问我吃了没有。我说了下情况,他说马上下来。
阿禄是以前的同事,之前有写过。早知道他住这,只是还没有拜访过。他现在在家照看小孩。来到一个路口,见阿禄站在那等,跟着他进了一个院子,放好单车。阿禄叫我上去看看,我也就跟着上了二楼。
走进屋里,他五岁的女儿一个人在厅间玩。“叫人啊,喊叔叔!”孩子侧身望了望我们,没有说话,回身仍旧玩她的。阿禄接着笑说,“怕生,。”我笑着说,没事,没关系的。
屋内四壁摆放着纸箱桌椅等物,客厅原不小,这样显得倒有些拥挤。一进门横放着一张沙发。我坐定,阿禄从厨房里拿来几只紫薯,非要我吃。“尝尝,小孩子挺喜欢吃,就买了一些。”我刚吃了午饭,实在不想再吃东西,耐不过阿禄一再让,就剥了一个来吃。味道跟红薯一样,口感更粉更细。只不过皮肉颜色都是紫红。
我们坐着说话。小朋友只在一旁玩她的。像是一个积木,一个火车跑道模型一样的玩具。我说,孩子挺可爱的!像平常见到的小女孩一样,只是更文静。阿禄说,主要是闰生,平常也会闹,要人陪着她玩。
一时感到没有更多的话聊,加上是突然造访,空着两手,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观影的时间也差不多,我就说先走了。
龟背竹两个小时后,从影院出来,已是下午三点多。我想找个小店,买点什么送。这时开始下起雨来。来到马路对面一家小店,买了一箱牛奶。雨大了,只好躲雨。
这条街巷也算是老城区了。对面两栋六七层高的房子,外墙红砖祼露,每个窗前都装着向外凸出的四方防盗窗。一棵粗黑的红花羊蹄甲树,贴着楼直往云上。雨水啪嗒啪嗒地,顺着碧绿的叶子滚落下来。绿叶跟着不停地抖动,像伊人正在沐浴。下面一楼是一家家小门店,门前站着几位躲雨的男女。
望着纷纷的雨线,我知道不会下久。站在檐下,无聊的胡乱翻看着手机。
毕竟是秋天了,雨虽有股子酣畅淋漓,但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勉强。下了足有半个钟后,雨小了,渐停了下来。我拎着东西,直接来到阿禄的二楼门前。一敲门,门开了。阿禄见我提着东西,说我客气。我也为避尴尬,放下东西,说约了同事去红花湖骑单车。便告辞。下楼来,去取单车。阿禄也跟着下来,要我拿把雨伞。我说,不用的,没有雨了。没事的,你上去吧,小孩一个人在家。
离开后,去了红花湖。也有半个月没来,心里总有一份期约似的。到了游客中心,在入口处,需要戴口罩测体温,管理看上去是加强了。
进入绿道,原本想:立秋了,上山去登挂榜阁,望望远吧。刚来到茬口的上坡,腿就懒了,不想上。加上阴雨天,云多,不开阔。这样一想,也就放弃了。随即转身去了故乡园。
也没什么意外,故乡园里静静的。莲池,游鱼,偶有鸟鸣,四围一片厚绿。出来,倒发现一朵异样的花。一大片白色的花瓣卷包着的,是中间一根白白的肉柱。一时让我在那歪想。拍了个照,后一查,名叫“龟背竹”,原是常见的,不知其名罢了。
接着来在大坝,坐了坐,吃东西。来时,买了些鲜冬枣,两块发糕。见干红枣不错,也随手买了一包。
在坝上走了走,面湖四望。只见点点游泳的人儿在湖面泅凫。西北山峦的谷腰间还残有轻雾,乳白色,薄薄的,总让人疑惑:是不是仙子飘落的袂纱。
其间,去了大坝下边一处的葡萄园。之前总想来看看,想象着葡萄串串垂挂。不想下去一看,哪里是这样呢。只有入口藤架上长着几串青涩的嫩果。想必是过了采摘期。
返回来,又在大坝逗留了一会。天色向晚。自然而然的,拍了个小视频,发给一位远方的朋友。朋友说,水天一色。环境佳美。我心说,若论山水,总不及富春江太多。不论如何,也让我感到,人是需要分享的,分享快乐,分享美好,也分享苦难,分享思想…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休息的时间,真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恨处。
淡淡的暮色的身影,似乎早已潜在山峦湖岸。大坝服务处的夜灯,也早早的亮了。
暮色重了。眨眼之间,就有一小块一小块的黑影在眼前一闪一闪。路边林丛中尽是虫声鸣唱。只不紧不慢地骑着,微微的风拂来,凉意甚是舒服,直让人困倦想睡。心想:就这般骑下去,骑下去吧,没有来路,也没有尽头,只永远是这样的状态……
回望大坝,西天角上,现出一弯新月,如伊人的蛾眉。那新月在青灰云中,似隐似现,与我遥遥对望,仿佛在频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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