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
车哐当哐当有规律的往前走,盯着车外匀速向后退的风景,却也不能入心,原本最喜欢最火车看车窗外的我,这一路觉得窗外索然无味。人不多,有幸让我买到了回家的卧铺。对面的大姐,一直躺着睡觉,偶尔也起身吃点东西、喝点水。在中饭过后,和大姐聊了起来,她老家武汉,在湛江做生意10几年,这一次回家甚至比我还匆忙,我在火车开前的五分钟上的车,而她行李还未放好,车已经启动。回家的原因不用问,几痛急促的电话表明家里老人有变故,否则六月非周末回家的很少。
中饭后开始睡觉,很困但是无法入睡。凌晨两点不到被家人的电话惊醒,电话接通,入耳的便是那头凄惨的哭声,我知道,不用问,也不用听我便知道,那个我有些牵挂的我称作伯伯的人和我们永别了。一闭眼浮现的都是关于伯伯的影子。12年冬等候在手术室门口焦虑样子,即使腿脚不方便,仍然坚持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我出来,尽管我当时做的是小小的结石手术;13年春凌晨悄悄把我叫到房间,让我慎重考虑自己的决定,最好拒绝,尽管那一头是他更为亲密的女婿与女儿;16年夏回家看他尽管病入膏肓尽管瘦骨嶙峋时时疼痛作怪仍然表示见到我们回家很开心的样子...这样的一个老人,在16年那个炎热的六月,永别了。
回程,上铺,没有体面的大姐,对面是一位皮肤黝黑瘦小的历经沧桑的大叔,晚饭时间,我拿出从餐馆买的饭菜,对面大叔则是吃泡面。大叔和我隔壁县城,在湛江东海岛修路,宝钢公司内部使用,这次回家因为老丈人过世,匆忙回家匆忙回。大叔一脸沧桑的样子,脸上有悲伤,悲伤之下,也难掩盖生活的艰辛。
炎热的6月,刚过充满希望的春天,理应是平平常常的硕果累累的或者充满活力的夏日才对,来回两趟悲伤列车,不仅是我的,还是列车上某一位如我一样的旅客的,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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