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在一块菜地里，我兜兜转转地看了一会。菜地里有青菜，隐约还有茄子和蕃茄之类，虽不算茂盛，却也郁郁葱葱。我一只手不知是挎着篮子还是挽着盆子，篮子或盆子里装着尿素。我一边慢慢地走，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抓那篮子或盆子里的尿素，撒向脚下的菜地。也不看那臂弯里的篮子或盆子，只看撒下去的白色尿素，和青绿稀疏的菜地。

不知何时，我又到了另一块地里。这块地和上面的菜地相连着，却低于上块的菜地，呈“凸”字形。这是我家老早以前种的自留地，平常都是由妈妈侍种，我曾无数次地与她去那里干过活。现在，却成了我种的了。是的，我种，就我一个人。

这块地被墒沟分割成四小块，长满青青的麦子。我在点化肥。点化肥的工具和程序正如我在麦田记忆里叙述的那样。我自己踩洞，自己抓化肥点化肥，再自己填洞……可是我只点了两块小地，另两块就不点了。不知是出于没化肥的原因，还是想省省再点？搞不清楚，又好像两者都有。

凌晨五点左右，我将醒未醒，想起了还有未施完肥的麦地，欲去。可是另一个消息又提醒着，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呢，泥土都淋透了，粘手粘脚的怎么点？怎么施？我陷入了矛盾之中，闷闷不乐，有隐隐的忧愁和焦虑……

辗转反侧，我睁开了眼睛，不知身在何处。我看看眼前的一切，不见了昨晚熄灯后的黑暗。我怎么会在这里？好像刚刚还站在春风吹绿的菜地田垅上呀？我又看向窗外，天已大亮。雨，早就停了。

我动动手又动动脚，发观自己正躺在床上，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我回忆回忆梦里的情形，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做给菜地施肥的梦的？我的菜地缺肥吗？为什么点了一半还要省省点呢？

我翻身起床。换衣。叠被。下楼。依然不停地思量。洗漱之际，我突然想到了昨晚看到的一篇文章，似乎有了点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