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鬼灵圣母,滴滴答答的血滴溅了一地,女人割破的手腕,发下的毒誓……以及村子里瘟疫中惨死的村民。
等我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惊醒,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人正低头从我手臂上抽出一管鲜红的血。我惊惧着从床上挣扎爬起,朝白衣女人吼:“你在干什么!”
白衣女人明显没反应过来,被我连拽带扯的吓掉了魂,手上的针管也掉在了地上摔破了一脚。鲜红的血溅了我一脚背。
“你有病啊!”白衣女子从惊魂中镇定下来,冲着我骂。
我的视线顺着房间打量了一边,入眼全是惨白,但白衣女子头顶上戴着的护士帽算是一颗定心丸。等我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行为后,刚要给嘟囔的护士道歉的时候,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李鹤年一脸欣喜看着我,几步跨过来就是一个熊抱,激动兴奋朝我喊:“太好了哥!”
我一看李鹤年,以为他接着肯定要废话几句,朝我煽情几句你没事太好了之类的。结果李鹤年却话锋一转,告诉我说:“我刚从警察局回来!”
“郑导的尸检报告,死亡原因已经检测出来了!”
“我彻底洗脱嫌疑,而且剧组新来的李导还让我明天继续回剧组上班了!而且,新来的李导还说,这次我回剧组,他要让我试镜几个重要的男主绝色!”
“哥,我说不定是走了好运,要火了啊!”
我被李鹤年抱着转了好几圈,差点没出不了气,费了半天劲才把他从我身上扯开,“你好好说话,那郑导尸检报告到底怎么说?”
李鹤年被我一问愣了愣,挠了挠头发,“光顾着高兴去了。”
“但我当时在警察局还想起问了来着!”
“好像是……好像是……”
我脸沉了沉,李鹤年好像是了半天才一拍脑勺说通顺,“对!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说郑导的尸检报告死因是因为寄生虫和一种奇怪的病毒!”
寄生虫,奇怪的病毒……我顺着李鹤年的话,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这到底和龟灵圣母以及湖光镇有什么联系。一个下午,我几乎都在病床上和李鹤年谈起最近几天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种种离奇事件。微信上的何宝丹突然又给我发了消息,却莫名其妙只有三个字:到你了。
之后,不管我再怎么发消息,何宝丹也没有再出现。
我觉得心中不安,李鹤年看了看我,也哀叹了两口气后,却转头挥了挥手和我说:“管他的,什么龟不龟,邪门玩意!我今天在从警察局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把那破龟给扔进了大江桥底下!”
“我看它还能怎么着,难不成它还能半夜爬回来找我索命?”
我惊讶的看着一脸不在意的李鹤年,从床上跳起来拽了他的衣领问他:“你确定你把那古董龟扔了?”
“嗯,扔了!”
“我亲眼见着它咕咚一声,沉进了水里啊!”李鹤年边说边劝我,“唉,不是我说,我估摸着你就是被龟灵圣母这事搞邪乎了,才又是自言自语又是……”
我颤着手,视线死死定在了李鹤年身上背着的拉链着的黑色包看,里面分明躺着已经湿透还挂着水珠的鬼灵圣母……它的背上还残留着几缕水里才有的海藻……
李鹤年话讲到一半,视线也随着我的目光看进了他自己黑色包里去。
“啊!”李鹤年瞬间跟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跌坐在了地上,疯狂的把包从身上甩下扔在了病床底下。包里湿透的龟灵圣母却意外从包里摔了出来,恰好滚在了我刚才和护士挣扎,护士把针管血散落的地方。
我稳了心情仔细看去,赫然发现,龟灵圣母身体底下,一小点斑驳血迹的地方,居然有几条细长跟线一样扭动的虫子在蠕动,缠绕着龟灵圣母身上!
我的脑子里轰然想起,刚刚李鹤年说郑导的死因是……死于寄生虫。
“砰”的一声闷响,头部炸裂的疼痛,几乎一瞬间,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的呛痛憋闷如刀割一样扎进我的心脏。
闭上眼睛前,我最后听见人间的声音是李鹤年惊恐的尖叫,还有那个朝我走来,渐渐清晰的白衣女子,狰狞的面目。
我终于知道了一切,却也再也无法说出有关真相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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