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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天摇地动时 周森罗零一

爱在天摇地动时 周森罗零一

作者: 小情诗独家 | 来源:发表于2019-11-22 08:42 被阅读0次
    爱在天摇地动时 周森罗零一

    酒吧是个复杂的地方。

        在这你可以认识很多人,好的,坏的,有钱的,没钱的。

        罗零一看了看手里bào露的衣服,瞥了一眼其他人,拉上帘子换上了。

        出来之后,艾米姐拉住了她,神秘兮兮地说:别说我不照顾你啊,一笔大单子,卖出去你好几天不用发愁吃饭了。

        罗零一表情淡淡的:什么单子?

        艾米指着前面豪华包厢的方向说:最里面那间,来的都是大人物,手脚麻利点,千万别摆高姿态,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森哥最讨厌人假清高。

        森哥,来了三天,大约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什么组织的二把手,大概是军师的位置,听说人很阔绰,出手大方,她只关注这些,其他的并不在意。

        只要不陪他睡,我都可以忍。她声音很低地说,有些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

        艾米不得不承认,罗零一虽然面瘫了点,但的确是个尤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láng,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想清楚一点,我就不多说了。

        艾米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听不出到底用不用陪对方睡,她不耐烦地催促她快走,罗零一不得不拿上啤酒。

        她是这间顶级酒吧的啤酒妹。

        看她冷冷淡淡的那样子,艾米又不放心地拦住她嘱咐道: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搞砸了,前两天你给我捅的漏子够大了,森哥可不比别人,不能惹,你知道了吗?再来一次之前的事,你长得再好看我都不要你了。

        想起头上被人家用酒瓶砸的伤口,以及口袋里那十几块钱,罗零一点了一下头。

        行了,去吧。艾米终于放了行。

        罗零一脚步缓慢地朝最里面的包厢走去,这段路走得十分漫长,这儿并不喧闹,奢华包间隔音很好,关上门很难听见里面有多热闹,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她没有迟疑,直接敲了门。

        门很快被人打开,是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人,面容很温和,敞开门让她进去,这一看里面不得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酒池ròu林,纸醉金迷,一点都不为过。

        别愣着了,快进去吧?

        那年轻的白面男人笑着催促,听起来和和善,可眉梢眼角隐约的狠劲让人无法忽视。

        罗零一无声无息地走进去,她目不斜视,眼里最清晰的就是桌子,周围全是模糊的光影。

        她将啤酒放到桌上,转身想走,极尽所能地无视正在和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玩撕便利贴游戏的同事。

        只不过,她刚转身,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忽然停下动作,指着她说:你等会走,生面孔,新来的?

        罗零一脚步顿住,转过头低着头说:嗯,森哥好。

        此话一出,满屋大笑,说话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小妹妹还真是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我可不是你的森哥,你的森哥在那边儿坐着呢。

        他指着另外一边,罗零一顺着看去,波澜不惊的眸子眨了一下。

        真皮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穿了件白衬衫,修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肌肤很白,还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不太像组织里的人。

        他在她的注视下叠起双腿,黑色西裤,腿很长,肌理匀称,透过窄窄的西裤可以想象出里面是怎么样有力的线条,优美地延伸到脚尖,他穿着黑色的袜子,深棕色的皮鞋,纤尘不染。

        他点了雪茄抽着,身边有小弟,没有女人。她看他时,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眼睛修长,双眼皮很深邃,典型的丹凤眼,魅力不凡,眯眼看人时不怒自威,罗零一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见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抿唇笑了,颜色漂亮的唇瓣,抿起来时让人想上去亲一口。

        小丫头才来几天,就满脑子想着你森哥了,今天我便自作主张,当了这媒人,去,好哈陪陪你森哥。

        那中年男人起来推了罗零一一下,满屋子人起哄。

        她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收回视线,拉下因为动作而有些窜上去的裙摆。

        包臀裙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朝上窜,几乎露出了整条修长笔直的腿。

        害什么骚?

        开门时那个年轻男人拉住了罗零一的手臂,纤细的手臂被攥得生疼,他看起来温和,下手却特别狠,再松开时,她胳膊青了一片。

        罗零一就这么láng狈地站到了森哥面前,他心不在焉地扫了她一眼,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位置,意思很明显。

        想起艾米姐的嘱托,和自己的口袋,罗零一生涩地撤出一个笑,不自在地坐到了他身边。

        起哄的声音更热闹了,似乎森哥以前很少找女人陪,今天破例了,大家都在打趣他。

        罗零一观察着身边的男人,他气质文雅,怎么瞧都不像传闻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小白,下手轻一点,不然以后没有女孩子肯跟你的。

        他终于说话了,也有了动作,他轻轻抚过她的胳膊,在她被那个叫小白的男人掐青了的胳膊上轻柔地抚着,不一会,就没那么疼了。

        小白笑嘻嘻的,脸上看不见惭愧,但却在道歉:森哥,我这不是习惯了,这女孩子身娇ròu贵的,把控不好力道,这也不能怪我呀。

        森哥笑了笑,没说话,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有细细的纹络,到底不年轻了,应该有三十来岁了。

        猜测着,罗零一慢慢抽回了手,她的小动作让森哥挑了挑眉。

        那边一直在看热闹的中年男人此刻露出惊奇的笑容:这小丫头有点意思,森哥难得让女人作陪,有这种机会哪个女人不是投怀送抱?你这丫头居然还躲。那男人吩咐小弟,去,再开个包间,把她带过去,让森哥办了。

        听见这话,罗零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那小弟很快出去开包厢,叫小白的男人直接把她拉起来,对着森哥恭维道:森哥,我把她给您带过去。

        森哥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他竟然点了一下头。

        罗零一被拉出去,推进另一间包厢,小白关门的时候,yīn狠狠地冲她笑了笑,说:放聪明点,好好伺候森哥,少不了你的好处。

        罗零一没吭声,也没动,门关上,关得死死的,包厢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希望。

        其实,四年前罗零一并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候她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虽然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寄人篱下,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切,都因为四年前那场意外。

        理所应当去恋爱的年纪,她喜欢上了大三的学长丛容,两人在一起一年,就在丛容即将毕业,带她出去吃火锅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许多拿着棍棒甚至是刀子的人。

        他们上来就打他,还将她推到一边,慌乱无措的罗零一眼见着丛容被打的满头是血,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餐盘砸向那个拿着刀子的人,他手里的刀子落了地,她捡起来自卫,在被其他人围攻之下,不得不挥刀相向,结果可想而知。

        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四年的牢狱之刑,罗零一不过才从那个地方出来半个月。

      在她入狱之后,丛容每年都会去看她,许诺等她出狱就娶她过门,不介意她没有毕业,也不介意她坐过牢。她是那么感动,可等她真出来了,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他编织的美好谎言。

        她按照丛容写下的地址找过去,发现他已经结婚,孩子都三岁了。

        多可笑,这就是那听起来可以为了彼此死去活来的爱情,在她入狱的第二年,他居然就有了孩子,那么,应该是她刚入狱,他就背叛了她。

        罗零一忽然转身去开门,想离开这里,尽管她身上的钱根本无法支撑她度过今天晚上,但就算是啤酒妹,她也不希望跨越最后的防线。

        只是太巧了,开门的那一刹那,森哥站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要走了?

        他淡笑着推门进来,身后是那中年男人,他用意味深长地眼神看着他们俩,不怀好意。

        森哥,好好享受吧,哥几个在外面给你守着。那男人关上了门,门口可以看见几个男人的身影,有人守着,跑出去不是死就是半死,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自作自受。

        不该来的,就算饿死,也不该来的。

        出狱的女人,还致人死亡的罪名,除了这些职业,哪怕是洗碗端盘子都没人要她。

        揣在身上的几百块钱,是在狱里帮人gān活时攒的,活到今天已是勉qiáng。

        罗零一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森哥,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纽扣,浅笑着问: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罗零一。

        01?他笑意加深,轻声说,有意思的名字。他解开了全部的衬衣纽扣,露出白皙jīng瘦的胸膛,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过来坐。

        罗零一依旧记得四年前那场噩梦,鲜血,刀,她不想再重新面对那一幕。

        于是她慢慢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半晌,连他左眼角有颗痣都看清了,就是没动作。

        他忽然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大腿上,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着话,像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懵懵懂懂:森哥

        嗯,对。他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低声说,我叫周森。

        第二章

        周森。

        两个字,很简单的名字,分开念都没什么特别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斯文感。

        罗零一依旧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像一尊冰雕的冷美人。

        啧。周森叹了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这个样子,在这种风月场里是混不下去的。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柔软的沙发,柔软的身体。

        温柔乡,英雄冢。

        你得学会怎么撒娇。

        他的唇挨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她,好像一位耐心极好的老师。

        但是

        我并不想学怎么讨好男人。罗零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缓缓拉开距离,她凝视着他黑暗中闪着危险光芒的眼,轻轻别开了头,能放我走么?依旧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但眉梢眼角多了一点商量的期待。

        周森似乎听见了十分有意思的笑话,单手撑在她身边,心不在焉地问:看见门口的人了吗?

        罗零一望过去,点头。

        你今儿要是从这儿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明儿他们就会说我有病。

        他说着话,直起身脱了衬衫,扔在地上。那么昂贵的衬衫,就那么扔在了那,看得人心疼。

        罗零一迅速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单薄的衣服。

        周森坐到沙发上,叠起双腿,似笑非笑地说:第一次?

        罗零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慌张,她看着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没有说话。

        周森抬起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说:你的声音不错,很好听。

        罗零一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腿也不错。把衣服脱了,躺到这里来。他抬了抬眉,扫了一眼腕表,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想好好地离开这就照做。

        罗零一拧起眉。

        周森瞧她鹌鹑似的模样,轻笑一声,从裤子口袋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扔到她面前。

        啪嗒,卡片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来自天堂,又像是来自地狱。

        想要它就自己走过来,脱光衣服躺到那儿。

        他说完,又看了一次表,这是不耐烦的前兆。

        罗零一低头看着地上的卡,紧紧握起了拳。

        第一天来这里,有个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推了对方之后被人用酒瓶砸在了脑袋上,流了很多血。

        第二天来这里,有个客人要她陪唱,她不会唱歌,唱得不好听,喝了酒的客人不高兴,摔了她带来的所有啤酒。

        第三天,她见到了周森。

        他比前两天的每个客人都更难应付,罗零一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他们在jiāo头接耳,屋子里半晌没动静,外面的人都着急了,但周森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军师的耐心,总是比别人好的多。

        罗零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来捡起那张卡。

        她走到周森面前,伸手把卡递给他,他挑起眉。

        太多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收起来吧,把酒买了就行。

        说罢,她开始脱衣服,裙子拉链一拉就下来了,露出里面虽然不新,却非常gān净的内衣。

        修长素白的手慢慢移到背后,罗零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直直地定在周森身上,周森眯起眼,在她即将解开文胸后面的挂钩时,他忽然将她拉了过来,按在沙发上,因为真皮沙发上很冷,他的力气又大,她不由自主痛呼了一声。

        呦,森哥耐性真好,居然刚开始,还跟那丫头谈了谈情?守在门口的中年男人贱兮兮地笑着说。

        小白那张温和的脸也跟着露出笑容,可眼角的狠意又透露着些微的变态之意:森哥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他意味不明地说完,扫了一眼身后的门,有几处镂空,但看不见里面具体的情况,因为太黑了。

        包间里,周森伏在罗零一身上,唇瓣贴着她的脖颈,留下一处处吻痕,罗零一紧紧抓着身下的沙发,闭着眼倒吸一口凉气。

        须臾,就在她以为今天必然无法逃脱的时候,周森忽然直起身,看了一眼身后,守着的人变成了一个,正靠在门上玩手机。

        周森转回头,扳住罗零一的下巴,罗零一又痛呼一声,他微微颔首道:就这样,不要停。

        罗零一拧眉看着他,满脸不解。

        周森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这样结束,还是想让我真的上你?

        罗零一立刻摇头,周森侧身躺到她身边,足够大的沙发,奢华的包厢,罗零一望着天花板上关闭的水晶灯,在周森的指示下,开始生涩地发出暧昧的声音。

        本以为是一场噩梦,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除却那一点在忍受范围内的亲吻。

        坐在街边,罗零一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耳边响起周森将这张卡jiāo给她时的话。

        以后别再来这里卖酒了,年纪轻轻的,去买身好衣裳,租个房子,找份正经的工作。真不太理解你,一个小姑娘,求生意志比流làng狗都薄弱。

        多正直的话。

        罗零一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从出狱到现在,她四处碰壁,找不到能维持活下去的营生,无人愿意施舍个她一个青眼,只有那个地方愿意让她去工作,她本以为这辈子已经完了,可没想到,在地狱里,竟然能遇见天使。

        那个刽子手一样的人,竟然会是她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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