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泠月小苑】
撰文‖知予(原创)
柒
狐妖来到男子房中,看着男子一直在书桌前作画。曾经她让他为自己作一幅画,他从未答应,如今,却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子作画了!
她唤他,他不应。因为他知道她喜欢他,一直都喜欢,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没办法对她动情。他抬起头对她说:“简一,我知道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好,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谊!但是我不爱你。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简一自嘲的笑了笑,似是笑自己可怜,似是笑他的无情。陪了他上千年,却换来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可笑,可笑至极啊!她对他说:“我明白了你的话,从此以后你有你的清欢渡,我有我的不归路!我这次来便是来和你道别的,倒不曾想过,你竟如此的想要我早点走!这是我这一生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看到门外的畅安和孟筠庭,简一眼眶中含着泪,对他们悲情的说道:“纵我心如红铁,也难融他那千尺寒冰!我用了数千年,也没换来一句爱我!我是不是特别可笑!”
孟筠庭哭了,她觉得简一很是可怜,却不知从何安慰,她从未有过喜欢的人,更是从未对一人付出那么多,她觉得简一很伟大,她感觉爱真的太难琢磨了!
畅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对着简一说:“没有什么可笑的,自所谓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即是如此,你也总会遇到那个有缘人的!”
简一点了点头,边走边说,这些话似是讲给孟筠庭和畅安说的,又像是讲给自己听得:“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孟筠庭问畅安,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畅安说:“李白的诗,没想到,这个狐妖竟也知道如此多的诗词歌赋!倒比你要厉害得多呀!”
孟筠庭听了他的话很是不开心,但是也无理反驳,便只能任由他说了。但还是不依不挠的询问他是什么意思,畅安不想搭理她,撇下她走远了!
他们回到月老宫,孟筠庭将此事从头到尾的告诉了怀谦。边说还边手舞足蹈,说到动情之处,还掉下了眼泪。还问了怀谦,简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后悔当初相遇之意啊!
捌
一晃眼,五百年过去了,孟筠庭、畅安和怀谦三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了!而怀谦也被孟筠庭的活泼善良所打动了!自己很强烈的意识到,这就是姻缘牌和红线的原因吧!怀谦从来都不会认为是他动了凡心,和那些所谓的注定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孟筠庭每天在月老宫打打杂,偶尔和畅安嬉戏打闹,每天过得很开心。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持续永远。可是,冥冥中早已和她想象中不一样了!
一天畅安来到姻缘阁寻怀谦,却看到怀谦在摸刻有孟筠庭名字的姻缘牌。而红线的另一端是怀谦,而另一端却是自己的名字。可是他看到怀谦想要用金剪刀将自己与孟筠庭的那根红线剪掉,心中不免愤恨起来。
他冷冷的对怀谦说:“仙君,你在干嘛?”
怀谦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他看着自己悬在空中拿着金剪刀的手,不免有点尴尬。他拿起一旁的抹布,故作镇定的擦拭着金剪刀。对他说:“怎么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本君在擦拭金剪刀,我看着它的刀身上沾满了灰尘,所以擦一下!”
“在我看来,是因为太久没有用了吧!这金剪刀不用则钝,而人的心思也是吧!你说呢,仙君。”畅安冷冷的笑着说道!
怀谦内心很气愤,但依然双眼目视着他。没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姻缘阁。走到畅安身旁时,用警告的语气对他说:“有些事不是你可以管的!”
待到怀谦出了这姻缘阁,畅安才走近看那些姻缘牌。三个人连在一起啊,看来这是一场天劫罢,可是畅安却不愿意看到孟筠庭为此事烦心,而且她那么迟钝,大概只要不说便永远感受不到吧!
玖
孟筠庭一人坐在殿外的台阶上,看着上空的白云缭绕。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过满天星空,春花、夏蝉、秋落叶、冬飘雪了。她最终也还是对这天庭失去了刚开始的兴趣了!
“好想看星星啊!”孟筠庭仰着头感叹着。
怀谦正巧站在孟筠庭的的身后,看着她一脸落寞,不禁有点心疼她了!
“既然想看星空,这有什么难的!”说完怀谦挥了挥衣袖,只瞧见这满天的白云变成了星光闪闪的夜空。
“哇!仙君……”孟筠庭一脸感动的看着怀谦,怀谦柔柔的看着她,对她说:“叫我怀谦!”孟筠庭一脸害羞的看着他,轻声唤道:“怀谦,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是我心跳好快!我是不是生病了!”
怀谦轻轻的揉了揉孟筠庭的脑袋,将她脸庞散落下碎发绾到耳后,慢慢的低下了头亲了亲孟筠庭的额头,亲了亲她的鼻子,慢慢地亲上了她的唇瓣。由浅入深的亲着她的唇瓣,想要一亲芳泽。他紧紧的抱着孟筠庭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内,与她合二为一一般。
怀谦似乎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慌张的离开了孟筠庭的唇瓣,但仍然舍不得放开抱着她的手,不禁感叹道:“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伤。”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抱着孟筠庭的手,准备起身离开,害怕自己继续呆在这,过于尴尬了!当他站起来时,孟筠庭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眼眸低垂,两颊绯红,孟筠庭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不得不将手松开,任由怀谦离去,而她也只是仰望星空。怀谦走远回头看去,他知道刚刚是他乱了规矩,失了礼。他不能再这样任由自己的情感如同猛兽般的跑出来,这样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孟筠庭。自己怎么样倒无所谓,但不愿意看到孟筠庭也受到天帝的责罚。
从那之后,怀谦就故意躲着孟筠庭。无论孟筠庭找什么理由去寻他,怀谦也不曾理会她。自从那件事后,孟筠庭总会想起怀谦,常常做着做着事情就会走神想起怀谦。畅安看着心不在焉的孟筠庭,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难道她也进了姻缘阁看到了那些吗?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心不在焉吧!
畅安走近孟筠庭,问道:“筠庭,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孟筠庭抬头看了一眼畅安,垂头丧气的说道:“畅安,咱们做神仙对一个人动了情是不是错误的呢?我们本该断了凡世间的七情六欲,应该要看破红尘,可是我……”
畅安看着孟筠庭一脸茫然,很是纠结的模样。听到孟筠庭的话他早已明了了她的心已经归属谁了!畅安用手指弹了一下孟筠庭的脑门,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跟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吧,。你觉得是正确的那就是正确的,哪怕别人说是错误的,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你放手去做吧,我会护你周全的!”
孟筠庭听了畅安的话,很是感动!她点了点头,跟畅安道了一声谢,将手上的东西扔下,便跑去月老宫了!我一定要将自己的感情告诉怀谦,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是我自己压制了自己的情感,我一定要告诉他,一定要!
孟筠庭闯进怀谦的房中,看着坐在那里的怀谦。她跑来的时候虽然信心满满,做了十足的准备。可是一看到怀谦,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话都嘴边却张不开嘴说出来,她紧张的手忙脚乱,一时失了分寸。怀谦一脸茫然的看着孟筠庭,问道:“筠庭,你来找我有何事?”
孟筠庭鼓起勇气,对怀谦说:“怀谦,我喜欢你!我知道这样是犯了宫规,但是我没有办法欺瞒我自己的感情!但是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怀谦问道:“你说吧,筠庭。”
孟筠庭看着怀谦的双眸,贪婪的说道:“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白一次头!我看凡间最美好的爱情便是和相爱之人白头到老,可以吗?月老仙君!”
“白头到老?我们是神仙,如何白头?筠庭你不要傻了,既然身为神仙,有了长生不老的能力,自然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
听到怀谦的话,孟筠庭很是伤心,终究还是不行吗?孟筠庭一脸失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怀谦的房间!
怀谦看着孟筠庭的背影,心里一阵疼痛,而自己有何尝不喜欢她呢?但是如果自己真的答应她了,便是害了她!况且自己还不想失去她,即使不能在一起,每天能见到自己就已经知足了!
拾
孟筠庭走出怀谦的寝宫,心里很是伤心。她听闻天帝在选去地界管理亡魂的人。她心想怀谦大概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吧,况且自己每天见到他,心里自然还是会心痛的吧!与其相见倒不如怀念。
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天帝处,和天帝说自己愿意去地界。天帝看着孟筠庭一脸生无可恋,运用法术,知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如若不答应她,恐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吧!便准予了她的请求!
孟筠庭回到房中,畅安来找她。孟筠庭和畅安说了怀谦拒绝了自己的事情,也说明了自己已跟天帝申请去地界了!畅安看着孟筠庭一脸失望,很是心疼!孟筠庭劝畅安说道:“畅安,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痛苦!你千万不要像我一般,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畅安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她的房间,刚出房间,便自言自语道:“此生如若不是你,何愁青丝配白衣。
孟筠庭并没有和怀谦道别,便独自一人去了地界。
她来到地府,看着地府一片昏暗,奈河宛若血河一般,流淌着红色的水。架在奈河之上的桥唤作奈何桥。传闻所有死去的亡魂都要从此处进入到地府,进入轮回。孟筠庭看着寸草不生的地方处,有一栋房子,听牛头说这便是孟筠庭住的地方,所有亡魂都会来此居住,回忆前世痛苦,遗憾,与自己的爱人。而孟筠庭的工作便是听他们诉说!
原来是听别人的悲伤之事啊,自己也有遗憾却也无处诉说,但到这儿来却要成为他们的树洞。她不免自嘲的笑了笑,牛头很是不解,居然会有神仙自愿到这阴曹地府来,很是奇怪。按理来说,一般都是犯了天规被贬到此处的刑法结束后便也都回去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请求回天宫了的!待到牛头离开,孟筠庭坐在门口,看着地府天上的一轮紫月。这和天庭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啊!他在干嘛呢?他也会像我这般想我呢?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拂过她的脸庞,像曾经怀谦摸我脸一般的温柔。她喃喃自语道:“微风啊,你能否将我对他的思念吹到他耳边。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行眼泪划过脸庞。
天帝来到月老宫,和怀谦喝茶对弈。他每下一步棋,便会对怀谦说道:“你后悔吗?说出那样的话时是做何打算?”
“我只是不愿意违反天规罢了!并无他意。”怀谦面无表情的说道,看着天帝。“况且,如今她已经去了地府,还能如何?”
天帝看着怀谦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孟筠庭去地府之事过于伤心,便也安心了不少。言辞严厉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也未对孟筠庭动情,那我便不再惩罚你了,而孟筠庭她既动了凡心,便不能再回天庭了,永生永世便呆在那地府吧!”
怀谦听了天帝的话,手一顿,便故作镇定喝了口茶。天帝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前,说道:“如此,若往后你去地界,便会脚生荆棘,寸步难行;若你想起她了,便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怀谦,为了你和孟筠庭,你断不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啊!”听完天帝的话,怀谦便拱手作揖起身离去!
他来到姻缘阁,看着与孟筠庭牵着红线的怀谦的姻缘牌,似断非断。他想去地府去寻孟筠庭,但又怕天帝震怒,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啊—看来天帝的话是真的,可是即使再痛也无法阻止一个人的思念之情啊!”怀谦脸色苍白,虚弱的坐在地上,紧咬下唇,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与孟筠庭的往事,她的笑容,她的神胡琴,她偷懒打盹模样都让怀谦无法忘怀,但是他想得越多,心脏就越疼,仿佛快要被撕裂了一般!但他仍然不愿停下思念,直至晕厥。
拾壹
孟筠庭看着这地府寸草不生,一片荒芜之地,甚是悲凉。她以为怀谦定会来到地府来接自己回月老宫,哪怕无法在一起,他心里有我,我心中有他,便也足够了!而孟筠庭一日有一日的等待着!等着那人来到这暗无天日的地府来接自己回去呢。
她坐在奈河桥边,忍不住睡着了。在梦里,怀谦来接她,牵着她的手,漫步在雪地中!他们踏雪寻梅,不一会儿,雪覆盖了他们的头,从远处看,像是白了头一般。孟筠庭看着怀谦头上的白雪,不禁笑了笑,准备帮他拭去他头上的白雪。怀谦牵住了她抬起的手,温柔的看着她,说道:“雪花落满头,也算到白首。”孟筠庭听到怀谦的话,害羞的低下了头,莞尔一笑。正当孟筠庭还处在幸福甜蜜中时,天色一变,怀谦撇下了孟筠庭,转身离去,无论孟筠庭如何呼喊,怀谦都没有转过头看她一眼。
畅安来到地府,看着靠在桥边睡着了的的孟筠庭,泪流不止。他心疼的为她擦拭了脸庞的泪水。孟筠庭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畅安,一时晃了神!将他看成了怀谦,她扑倒畅安的怀中,一直啜泣着。
孟筠庭哭了好久,好久……
畅安轻轻的拍着孟筠庭的后背,不知如何安慰她,也只能沉默的陪着她。孟筠庭哽咽着,对畅安说道:“畅安,你来地府干嘛?”畅安将孟筠庭扶了起来,说道:“我想着着地府寸草不生,一片荒芜,你定不会喜欢。便去寻了一种在地府也可生长的花草种子。来与你种花,陪你消遣一下。”
说完,畅安一挥衣袖,将种子撒在了地府的每一寸土地上。孟筠庭看着畅安的侧脸,和当初一般俊俏。她问道:“畅安,你什么时候回月老宫?”畅安没有看孟筠庭一眼,便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我便什么时候回;若你要在这地府待一辈子,我便陪你。”
孟筠庭很感动,心里很是后悔,如若当初自己爱上的人是畅安而不是贵为月老仙君的怀谦,结局又会是如何呢?但是这世间没有如果,只有遗憾与后悔罢了!
她对畅安说道:“我想要在这里帮这凡间所有有遗憾的人们,忘记遗憾。不带遗憾与后悔的去投胎,去迎接自己新的一生。畅安,我可能此生不会再回天庭了吧!我要在这阴间,开一家店。在这里为过往的亡魂提供汤水。”
畅安点了点头,问道:“能否让我给这家店取名呢?”
“当然可以,畅安,谢谢你!”孟筠庭感激的看着畅安,畅安想了想,笑着说道:“哈哈,想着你如今已经六百多岁了,在凡间早已算是老婆婆了吧!倒不如叫做孟婆店,你便叫做孟婆好了!”
听了畅安的话,孟筠庭终于喜上眉梢,忍不住笑了笑。
拾贰
孟筠庭想着要用什么来熬汤,才能让来往的亡魂,感受到这一生所有的酸甜苦辣呢?倒不如用自己的眼泪来熬,回忆自己的这一生,爱情的苦,分别的痛,在一起的甜蜜……她的痛苦不比这凡间任何一个痴男怨女少吧!
孟筠庭以自己七泪为引来熬制汤:一滴生泪、 二钱老泪、三分苦泪、四杯悔泪、 五寸相思泪、 六盅病中泪、 七尺别离泪。她尝了尝味道,非常难吃,相比那些鬼魂也不会喜欢喝吧,她不禁有点失落了。她伤心的看着这一锅汤药,原来自己真的做什么都不行啊?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
正当她烦心之时,屋子的门打开了,有人进来。孟筠庭回头一看,是怀谦!她很震惊,以为自己早已对怀谦忘怀了,却没想到一看到他,自己心中筑起的高墙瞬间瓦解。她低头一看,怀谦的脚下生出无数荆棘,鲜血淋漓。
孟筠庭瞬间说不出话来了,看着怀谦的脚,很是心疼!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的脚为什么会这样?”怀谦沉默不语,看着孟筠庭。虚弱的笑了笑便昏倒了!
孟筠庭看着怀谦快要倒下的身子,匆忙跑到他的身旁,抱住了怀谦。看着他的脚被荆棘刺伤得体无完肤。畅安进来看到他们抱住的场景,连忙跑过来,看着怀谦一脸虚弱。说道:“我把他送回去吧!他不能在呆在这里了,不然他就会死!天帝给他设了咒语,若他来到地府便会荆棘寸步难行;若他想你了,便会心如刀割。”
听到畅安的话,孟筠庭很是惊讶!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任由畅安将怀谦从她怀中抽出,看着他们离开。孟筠庭一脸虚弱的起身,走近自己熬的汤水,回忆起她与怀谦这一世的事情,不禁留下了眼泪。第八味便是孟婆的伤心泪!以她这八泪为引,去其苦涩,留其甘芳,如此煎熬一生,方熬成一锅好汤。
从此以后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碗忘川河水煮的孟婆汤。而黄泉路上,畅安为孟筠庭种下的彼岸花都开了!孟筠庭摘下一朵彼岸花,让畅安帮他送去给怀谦,并且和他说让他不要再来这阴曹地府了。
怀谦拿着这朵彼岸花,走进了姻缘阁。看着这他与孟筠庭和畅安的红绳断了,看着姻缘牌掉落到了地上,怀谦不禁低眸垂泪。
“昨夜星辰已逝,满眼青山已远。”不禁感叹道。心如刀割的感受又来了,他闭眼默默承受着这种痛,这既是惩罚也是幸福吧!
而畅安则与天帝申请,去了地府,成了新一任的阎王。他派了无数的阴兵巡逻,就是怕有人找孟筠庭的麻烦,即使不能相守也要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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