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街上遇到的行人,便民窗口服务人员,路上的交警,还有医院里高高在上的医生,好像都变成了娃娃脸。可就在不久前,他们仿佛还是我需要仰望的“大人”,时光好似被谁偷走,转眼周遭的人已全然变了样。隔壁邻居家的小男孩成了你信赖的主治医生,曾经风流倜傥的领导已成了谢顶的老头。你讶异于别人的改变,而从别人的神色里,你看到了别人眼里的你。我们都在变老。
有一回和老公一起逛街,看着街上的俊男靓女,我对他说,真羡慕这些年轻人。他指着旁边一老太太说:“她可能在羡慕你。”我黯淡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视角带来的心态似乎无法保持太久,至少到你年老时你仍然无法回避自己的老。
这个世界似乎永远是年轻一代的世界。街道橱窗里挂的永远是年轻人的衣服,公交车司机看到颤颤巍巍的老人总会心生不耐,娱乐场所里也永远闪烁着年轻人身影。这个世界对衰老仍缺乏足够的尊重与友善,对老人还缺少感同身受的理解。所以每一个人,在变老的过程中都需要发展面对衰老的智慧。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专注当下。当下是生命中最为可靠的时刻,没有消逝的过去,也没有虚幻的将来。只有即刻就可以发生改变的现在。不念过去,不畏将来,享受当下的好,面对当下的坏,解决当下的问题。如此生命便如塞谬尔.厄尔曼在《青青》中所说的,无论二八年华还是花甲之年,心中皆有生命的欢乐、奇迹的诱惑和孩童般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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