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我和你的流浪日记 | 来源:发表于2019-08-08 09:23 被阅读23次

    近日在《读者》上读到张悦然的一篇《老》,喜欢得不得了。

    心中总是念念不忘,隔三差五拿出来,读一遍,想想,再读一遍,再想想。

    那本杂志已经被我翻得破烂不堪,中间更是丢失了几次,而我也经常上演找杂志的戏码。

    于是干脆把那张纸剪掉,贴在了墙上,时常观之看之、对照自省之。

    张悦然在文中是这样评价老的:

    他们穿着不合体的衣服(很奇怪,人老了好像什么衣服都不合体了),目光油腻腻的,年轻时还知道收敛和遮掩的陋习,这时候都不管不顾地释放了出来,有一种恶劣之气,他们聒噪而善辩,说什么都不加思索,好像世上再也没有值得费脑筋去想的事了;他们也未见得不知道自己不可爱,却又摆出一种无赖样,好像在说:“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两手一摊没有办法。        变老大概是一种对自己的放弃。不断放弃自尊,变得面目全非,却毫无愧色,仍能自圆其说。渐渐溢出边界,直至失去了人应当有的轮廓。

    仔细想想我们身边的老人,有很多真的是这样。

    他们聒噪而善辩。人群中,他们的说话声音最大。经常用语言代替思考,用辩解代替行动。

    想想我的婆婆,你不管你给她说什么,口头禅总是:“我记不住!”“我是个傻子!”

    而且,说起这句话来理直气壮、毫无愧色。我想,任何年轻人都不会这样说吧,她是放弃了自尊,变得倚老卖老了。

    还有我的妈妈,抬起杠来无人能及,可记忆中她并不是这样的女人。

    20世纪60年代美国反叛青年的宣言是:不要相信30岁以上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会对自己特别宽容,甚至是放纵?

    文中说:在老去之前,我们还会再有一次理想的起义吗?

    婆婆的“我不会”,妈妈的抬杠,不会是理想的起义。

    而我却时常来着理想的起义:我学了摩托车,学了小汽车驾照,矫正了牙齿,带了牙套,练瑜伽,学游泳,辞职去大城市生活,甚至目标是送孩子留学,这哪一样在一些周围人看来,都是瞎折腾,但我明白,这是和过去的告别,这是理想的起义

    我不甘心过这种一眼望到底、平庸的生活。

    但愿在我老之前,这些理想的起义能够有好的结果。


    在谈到变老的原因时,她这样说:

    “变老的速度与身处的时代和环境一定相关。”

    婆婆至今不上桌吃饭,妈妈至今还时不时的提到革命小将。

    婆婆总是说:女人走到院。我们怎么说她都不改,她固守着她那一方小小的院落,不和亲戚来往,不和邻居来往,穿着破衣服,吃着随心所欲的食物。

    除了旧时代对女人的禁锢,她自身的性格也来自于她那不太健康的原生家庭。

    我的妈妈受家庭的影响,喜欢悲剧,喜欢抱怨,喜欢说伤心的事,让别人和她一起哭。

    她又是一名坚定的革命小将,至今还留有那个时代的痕迹,动不动上纲上线高举什么旗帜。

    老了老了,还那么强势。

    张悦然说:时间也没有必要将它的仁慈施于自甘放弃的人。

    这也许就是我们常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能清晰的看到他们的不足,但解救他们自己的,真的只有他们自己。

    就像有个网友说的话:革命者的鲜血唤不醒沉睡的群众,只有他们自己的鲜血能唤醒他们自己。


    张悦然的这段话写得尤其好:

    在某些时代和环境里周围的空气都是有毒的,使人生出满身的锈斑,来不及挣扎,还没有开始怨怼,就已经老去了,身处恶土、恶时辰之中,钟表在狂欢,时间没有必要将他的仁慈施予自甘放弃的人。

    老公以前有固定工作,将近40岁时,辞了职当律师;我们本来在小城市生活,后来去了大城市。

    就是想离开时代和环境的毒,在老去之前来一次理想的起义。

    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自然很多,甚至,连我们的亲人也不理解。但至少,我们自己心里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就够了。


    闲来无事,我查阅了张悦然的履历。原来她和韩寒一样,是从新概念作文里脱颖而出的少年作家。

    她写了十几本书,目前在中国人民大学里指导年轻人创作。

    她所看的书,她所拥有的思想,都是十分新锐的。

    这也让我反思,我其实更应该去接触一些世界上的新锐思想,而不要总是固守于以往的旧东西。

    比方说,看看新锐作家们关注的新锐思想、新锐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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