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北方已让人感觉到了寒意。早上出门，寒风瑟瑟，树叶纷飞，一派萧瑟的情景。戴好口罩，手插在兜里，迎着风，去上班。
快到公司楼下时，有一拐角处，这里聚集了好多卖早点的小摊。有时晚了，就在这买点东西。今天时间充裕，可就特别想吃他的鸡蛋饼。
一溜望去，就他家摊位前围的人多。我过去时，几个人手里拿着塑料袋，准备装饼。我看有个空，挤了进去。他把眼睛移到我身上，打声招呼，“来了”，“嗯，前面还有几个呀”？“不多，6个。你准备好袋子”。拿着袋子，眼睛自然的落在眼前的这个小摊点。老板口音应该是山东人，因为他卖的是山东发酵鸡蛋饼。每次只看见他一个人，黑黑瘦瘦的，中等个子。大概45左右的样子。头发剪的刚刚好。即不像青年人的短，也不像老年人的散乱。显得精神和干练。带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脸。胸前围着一深蓝色的像皮一样的围裙，和套袖的材质一样，应该是配套的。几个人走了，又有几个人进来了。他从身后的大桶里，用两只手，从一大摊面上揪起一大捧，并簇在手心，放在白色光滑的铁皮案板上。麻利的，揉成长条，揪成一个个馒头大的屉子。然后稍微移动，用左手拉开烤箱，右手迅捷的拿出一沓饼字。“来，谁要火腿”。饼子放在黑色的大烤箱案板上。左手按在靠怀里的这头，右手拿起一个盆里的刷子，沾点红红的花生酱，来回两下，放下刷子。又去拿铲子把鸡蛋摊成的薄片，放在饼上，然后又从一个盆里铲了一些炒熟的绿辣椒放上，放下铲子。飞快的抓起葱花，生菜放上。各种配菜放在一起，他熟练的用两手卷起饼子.然后放入袋中。看烤箱案板上的饼不多了，又赶快揉起这边刚揪好的屉子。右手沾点油，抹在铁皮板上，把屉子放上。揉一会，按压，扁了，用小擀面杖推开，先是从中间往两边左右推长，再是上下稍微补充点，推宽。擀面杖在他手里就像跳舞的人的扇子，翻飞如花，煞是好看。长而薄的饼擀好后，就放在烤箱案板上。稍微凝固住，就一沓沓放进烤箱里。这时他数了人头，嘣嘣嘣，一手拿盆，一手拿鸡蛋，直接磕盆沿。打了八个鸡蛋。捏点盐，搁点葱花，霹雳啪啪，搅动，倒在烤箱上。一会鸡蛋凝固，用铲子划四下，再划一个，翻过来。焦黄鲜嫩。
拿着卷好的鸡蛋饼，看有人来，我就腾出了位置。
每次都喜欢静静地看他做饼。人再多，也不慌乱，揉屉，擀型，烘烤，放烤箱，摊鸡蛋，卷饼。每一步都有条不紊，配合的刚刚好。让每个顾客都能吃到。8年时间了，几乎天天都在。坚持，努力，娴熟，从容，这就是他带给我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