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个不甘寂寞的三当家
第一次世界大战从1914年持续到1919年,传统的欧洲国家鏖战未休。一战结束前后,中国政局也发生变化。亲日的段祺瑞黯然离场,亲英美的直系军阀粉墨登场。
首先,要解释一下“直系”。直,直隶省简称。中国旧省名,省城为保定。下辖北京、天津两市、河北省大部和河南、山东的小部地区。所以,当时的直隶是“京津冀一体化”的典范。雄安新区,现在很火。要是在当时,那都不是事儿。
直系军阀大当家的是冯国璋(河北河间人)、二当家的是曹锟(天津塘沽人)、吴佩孚是三当家的(山东蓬莱人)。大当家的死的早(1919年),二当家的曹锟,贿选总统后安心在北京当官。曹锟本人没什么能力,因此直系的实权由部下吴佩孚操控。吴驻地在洛阳,时人戏称:只要洛阳打个喷嚏,北京天津都要下雨。
2.五十岁的老男人被包装成一枚小鲜肉
就连美国的《时代》杂志,也对这个三当家的很感兴趣。1924年9月8日,他成为首次亮相美国《时代》杂志周刊封面的中国人:这个有着“一嘴短短的红胡子,长脸高额,鼻相很好”的直系军阀被看做“Biggest man in China”。这个50岁的老男人,被《时代》杂志描述成了中国超男小鲜肉。
美国人看好他是有理由的,首先,吴佩孚高中登州府丙申科第三名秀才,算得上大知识分子。因为指出一部戏剧有伤风化,被革去秀才功名。其次,在日俄战争期间,作为日方的绘图员尽心竭力,九死一生。成功的完成了任务,还获得了一枚日本的勋章。后来发达了,带几十万兵却不置私财。当官不爱财,打仗不怕死,被誉为“常胜将军”。
怪不得,美国人看好他。当然,这种看好也是从美国利益出发的。一战后,美国通过华盛顿条约拆散了英日同盟。希望,在中国问题上,美国有更多的利益诉求被满足。美国人,看上了吴佩孚。那么,吴佩孚,是怎么想的呢?
3.北方军人有古风
吴佩孚的幕僚白坚武曾经打过一个比方,生动的诠释了直系军阀对日英美的看法:“英美是国际绅士派,日本是流氓,如果打起仗来,绅士们会袖手旁观,而流氓会帮助你。”在北洋军阀和外国势力的周旋中,中国式的智慧一直有效。来啊,互相利用啊!
然而好景不长,登上《时代》一周后,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因为冯玉祥的倒戈,吴佩孚彻底失败,“常胜将军”不灵了。此后,颠沛流离,虽然有几次机会,无可奈何花落去……我有时在想,吴大帅是不是让《时代》给方着了。
上次,我们说过段祺瑞。他落魄后并没有投入日本的怀抱,那么作为段祺瑞的备胎,吴佩孚呢?他拿过日本人的钱,但是并没有给日本人干什么事。如果日本人查查他的学历和为什么弃文从武,就知道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崇拜的是关羽、岳飞。当汉奸?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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