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爷爷奶奶很温柔,我从来没见到他们红过脸吵过架。天气好的时候,他们散步回来后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爷爷戴着老花镜,靠在躺椅上看报纸,奶奶坐在桌边择菜或是晾晒衣服,小白狗依偎在他们脚下,或是打滚或是睡眠,我呢,靠着栅栏,下巴耷拉在平台上,默默地看着他们一家的生活。
有时奶奶喂小白零食,抬头见到张着嘴巴流口水的我,也会走过来,透过栅栏递给过来一根骨头。
我不敢靠近,她却笑眯眯地安慰我,“乖乖不怕啊,你叫阿黄是吧,来,我们小白请你一起吃零食。”
身为一只有家的狗,我应该要忍住诱惑的,但是骨头实在太香了,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了。奶奶的声音也太温柔,让我失去了抵抗力。
我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她手里的骨头,蹲下来细细品尝嘴里的美味。
小白突然放下口里的食物,冲过来对着我们“哇哇”大叫,我知道它生气了,因为奶奶把温柔给了除它以外的狗。奶奶呢,不但不生气,还抱起它轻声细语地安抚。
哎,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在他们散步的时候,我也开始踏出院子,感受他们的散步路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打扰。
房子后面不远处有一大块空地,那里有一些健身器材,一些老人家喜欢在那边锻炼身体,或是坐在椅子上聊天。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能看到一个池塘,池塘边上有几株垂柳,在微风的吹拂下轻摆细腰,这温柔看的我都动容了。
爷爷奶奶总是喜欢在椅子上坐着,让小白自己去撒欢,它忙碌地跑来跑去,先到几棵树下分别嗅一番, 找准适合的位置,抬起一条腿解放 身体里的残余。
看着它狂放的动作,我也忍不住,在离它几十米的地方也找到了一棵喜欢的树,解放完,一个激灵,哎呀,通身舒畅。
池塘里有几只鸭子和大鹅在游着,一会扎个猛 子叼上来一条鱼,脖子一伸一缩,鱼已经进了肚子,看的我羡慕嫉妒恨,我要是也会它们的捕鱼技能,哪能在流浪期间饿的连路都走不动?
还有几只大鹅带着毛绒绒的小鹅在岸边蹲着,鹅妈用嘴轻推小鹅,让它们下水,小鹅们不肯动,“叽叽”地抗议着。
小白看不过去,想要帮鹅妈教育下不听话的孩子,抬腿就冲了过去,边冲边叫,吓着了小鹅,惹恼了大鹅。
一只大鹅守护着孩子,另外几只挥着巨大的翅膀围攻小白,每一只都伸长脖子啄向它。小白刚才有多勇猛现在就有多怂包,被啄的东躲西藏,“嗷嗷”地惨叫。
爷爷奶奶听到小白的惨叫,着急地站起来,边跑边喊,想把大鹅吓走。无奈大鹅们太凶狠,丝毫没有放弃的迹象,而两位老人家也还有一段距离才能赶到,这个时候该我高大的拉布拉多出场了。
我瞄准一只啄得最凶的大鹅,如同我曾经眼中的猎物—飞盘,箭一般蹿出去,一击命中目标。只不过我没张嘴咬它,只是用头把它给拱了出去。
因为我的加入,战况瞬间扭转,大鹅们扑腾着翅膀四分五散,而鹅妈早早就把小鹅们赶进了水中安全地带。
地上那只可怜的小白还是我认识的趾高气扬的狗子吗?
它依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干嚎,屁股下一滩可疑的痕迹,大鹅下嘴太狠,把它身上啄秃了几处,毛发混着泥土,这一番折腾变得比我还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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