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正月十六,晨,阳光甚好。返校第一天,起得很早,闲来无事,便想着去马武寨山溜溜腿儿。说走就走,出发时刻八点多些。由于是溜腿儿就也没有吃早饭,想着下山再吃,事后证明,这可坑坏了我。
由老路一路疾驰,不一会儿便吃不消了,这一个寒假运动量极少,此时身体开始了抗议。好吧,我知道错了。高度过半,找块石头歇会儿,气喘吁吁,没想到竟虚弱到如此地步,怕也是刚刚蹿太快的缘故。起身,把速度放慢,不肯服输的自己又开始了攀登。忽然,远远地听见有人讲话,抬头望去,不似学生。难不成遇见了驴队?我否定的一笑,这么个山头怎么可能引来老驴的兴趣。慢慢走近,竟真的是来登山的驴友。看样子,他们一行五人的年纪都不小,最年轻的头驴也得奔五。我身体正疲惫,也无心跟他们讲话,一狠心超过去,喘着粗气率先登上了北寨山头。不行了,我得歇会儿,山顶风劲,很快汗就干了。不一会儿,那五个人的声音又近了,难不成前面还有路?想起上次自己被军事禁区四个字吓住了去路,莫非虚张声势?又想起诱惑很久的济南最大古山寨可能就在不远处,起身,走!
慢慢跟上他们,听他们畅谈古今,鸡毛蒜皮,倒也有些意思。沿着围栏一路向下,很平坦。我上次来时还是秋天,树木还很茂盛,如今春初,花未开树未绿,更是通畅。慢慢超过他们,很快又到了上次来时的终点,面对着高而垂直的山顶,禁止爬山四字吓住了我。上次来时还没有这四个字,我还跟着某大爷登了上去,只因山顶矮木丛生,寸步难移,便退了下来。心生退意,忍不住回头,“驴大爷们”已经跟上来了。其中一个戴墨镜的老者问我,原来是否上去过,我便把上次的经历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或许也是心有不甘,大爷跃跃欲试。这时头驴的声音传来,“旁边有条小路…小伙子也跟着来吧,下次可以带你同学过去玩。”我道了声谢便跟上去。头驴又说道,“前面有个小洞,下雨的话可以避雨。”很快我们便到了那个洞,不高,很宽,,我们六个人恰好占满。或许是怕我一个人无聊,大爷们开始跟我聊天。头驴是个退役老兵,40多岁,说到学习时,他谈起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今年大三,当年差几分去了个一般的学校,言语中仍透着些许遗憾。拍了几张照片后,我问道,前面是否就是那个山寨。得到肯定答案后,我兴致勃勃的跟着头驴一路闲谈着领先前进。稍作提醒,那条路很危险,不熟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很快,盼望了半年之久的马武寨终于慢慢显露在我眼前。杂草之余,只见石屋林立,院落清晰。我不停穿梭于各个石屋,企图将整个山寨收入眼底。当走到寨门处,无法言表,唯有震撼!震撼!寨门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座石碑,有一座还算完整,但字迹已不清晰。经查阅得知:
经过整修,清代的马武寨成为了当地百姓的一处避难堡垒。山顶各处的石屋内壁多有题记,如“七仙庄,玉树堂,同治元年”,“赵宅,义盛堂,大清同治六年”,“夏记”等等,应是石室主人在此避难时的自题,记录下了那个时代发生过的灾难。马武寨寨门(南门)里边,地上躺着一块石碑,碑文记录了此事。石碑为《马武寨避乱碑记》,立碑时间为“大清同治六年七月”。碑文模糊,依稀可辨文字有:“盖闻亘古以来,有一治必有一乱,有一兴必有一衰”,而此处为“躲灾避乱之地”,最早缘于“咸丰辛酉之岁南匪之乱”,而“于此全活一方老幼,其山顶平面阔大,可容数万余人”,并“凿深池以为饮食,建门户而便出入”,“修围墙以防患难”。又因为“独立难成”,所以乡里“共举善事,凡经数次而功成”。最终,使山寨具备了“上山难而下山易”之效果。由于碑文残蚀严重,不能通读,梗概如此。
头驴告诉我,此处为马武中寨,再往南还有南寨。待众人游览结束,我们又踏上前进之路。走了不到两百米后,回望山寨,远远的寨门依然清晰,此时才发现原来山寨竟然如此之大,真是“不识马武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寨中。”几年前山上曾起过一次大火,此时一条消防线横贯南中两寨,使山景多了些现代气息。不久,小部队聚集,头驴又说,前面不远处一直到南寨已经被挖掘机压平了,没有多大看头,但有一仙人洞不可不去。稍作休整,最后一站,出发。
忘记了具体位置,其实也没有什么标志物。头驴也怕错过,便带头从山上斜插了下去,我紧随其后也插了下去,若不是有树枝,可能我不会跟他下去,毕竟还是很陡峭的。穿林走石大概有十多分钟,弄了一身土之后,终于到了所谓仙人洞。按住石头,左脚先上,右脚一窜,半人多高的滑石便已不是阻碍。洞口不大,左书仙人洞三个大字,至于右边几个字,原谅我读书少,实在认不出来。望向洞口,高处一尊菩萨,右边字旁一尊菩萨。双手合十,虔诚鞠躬,满心宁静。或是在自言自语,头驴小声说,“也不知道洞里有什么,看着挺深,我也没进去过。”我耐不住好奇,蹲在洞口看了一下上下距离,打开手机手电筒,便走了进去。越行越窄,或许就是由此,他们才没有进来。深入大概有十多米,豁然开朗。可惜迎接我的不是桃花源,而是又一尊菩萨。依然虔诚一拜后,我开始环顾四周,前面看似要拐弯,实则已经没有路了。在洞里待了五分钟左右,我便掉头退了出去。此时另外四个人也到了,看着我手机里的照片,头驴也禁不住诱惑走了进去,我尾随其后又进去走了一遭。倒也没有什么新收获。
该是下山了,原路返回多没有新意,不如顺崖而下!拿定主意,一行六人便出发了。又是一阵穿林走石,危险重重。有感于自己笔墨不足,此行不再描写。
下到山脚,戴墨镜的大爷在我提醒下,才发现右手足有两厘米长的伤口。血已干,大爷左手一擦,这算啥,爬山哪有不受伤的!
好魄力!
行至大路,已到文庄,打开地图,距离学校已有将近4公里。
2015年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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