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茶，生活滋味

苦茶，生活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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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弄堂口，一张小台子，一只半导体，一碟花生米，一只大茶杯，一只摇摇晃晃的竹椅，一位老人的背影，还有几声咳嗽。

    就在这个记忆的弄堂口，多少年了，那时，我每一次上班经过的时候，总是把目光停留在那个茶杯上。从最初的那种瓷的大茶壶，几个茶碗，到印着红字的搪瓷杯，到后来的紫砂的茶壶。

    喝茶的器具变了，似乎打上了光阴的烙印。可，人也变了，从几个人，到一个人，还有的人去哪里了？

    生活中某一件事情，经不起连在一起想，一旦连上了，就会有时光的变迁后的沉淀，失落。

    那年代，茶叶，我听说最多的一种是“草青”的。老人一早起来生炉子，炉子就是那种烧多孔煤球的那种。引火时，用废报纸和小块的木材，一壶水烧开，抓一把茶叶。从热气腾腾的一壶沸水，一杯（壶）茶，开始了生活的一天。竹壳的热水瓶满的时候，炉子就将要为一家人准备早餐了。于是，一家人的生活，就开始了。就这样整个城市就会在一片忙碌中开始了。

    老人饮茶的时候，眯着眼睛，听着沪语的滑稽戏，会心的笑，那种惬意的神情，无法用言辞可以形容。其实说他饮茶有一点过了，那时叫“喝茶”。那是时，我总想有机会，一定要尝一口，一天，偷偷地喝了一小口，其“苦”，却是让人避之不及。难道享受“苦”也是一种人生的快意吗？

    “人生有两大悲剧：一个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其实，对苦的感受要和自己的生活联系起来。也许，苦到极点，就无所谓这样茶水的苦了。一个栖身街头的人，有一块挡风遮雨的地方，就会感到幸福，怎么也不会奢望华厦千万间了。也许苦，已经到了极致，也就那么一回事了，百般滋味，苦为一种而已。

    听说，茶，可以贴上颜色的标签，有绿茶，白茶、红茶、黄茶、黑茶。可当茶和颜色连在一起的时候，似乎生活就会灵动，鲜活起来了，有内涵，有外延。我终于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了，“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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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茶，生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