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你发现,在你身边的人注定是过客,那么你将如何面对他们。
在这15天的日子里,我看到了几位过客。无心,有心,都是过眼云烟。
我母亲53岁,住在了中间的床位,床尾前有张椅子,我就坐在这里,每天上午亦如此。左手靠窗住着一位阿姨,看上去和我母亲差不多大,姓赵,年近60岁,不过性格却惊奇的年轻直爽,说话总是直言不讳,这也倒是缓和了住院治疗的病患氛围。在右手边,是一位奶奶的床位,比我母亲早住进来了几天,每当护士进来做治疗时,都会叫“奶奶,咱开始做治疗吧”,可是,我母亲让我喊她大姨。好吧,这位大姨不知道是身体哪里生病了,导致右脸全都耸拉着,眉毛、眼角、整个脸颊通通朝下,我努力地根据她的左脸容貌想象她的容貌,想看看这位70岁的大姨平时的样子。
70岁的大姨早来了几天,对住院生活轻车熟路,她躺在病床上向我们念叨,这个东西放在那,那个柜子是你们的,这个大夫好,是个主任,还带几个学生也特别好。。。靠窗的阿姨呢,每天做治疗都会给小护士带来不少麻烦,可她嘴里总是说着,“没事没事,我不着急,等会没事。”,可是人家小护士着急啊。
这间病房就这三个病人。我是个局外人,所以我就坐在我母亲床尾的椅子上,面对着三张病床。我的后背是墙,墙上面有台电视,她们看电视,我就看她们。我深深的知道,即便住在一个房间,但彼此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时间很短很短,甚至是过客中的过客,这一切几乎没有意义,除了治疗,缘起缘灭。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沉思”。
我开始观察小护士了,嘻嘻。一开始真是担心母亲的病情,以至于浪费了几天大好时光。她们每天早上7点半开始,拿着仪器给每间房每个病人轮流的做治疗,平均每天有七八位护士值班,各司其职。我很意外的发现,她们那么美丽,那么柔软,可能是白色的护士服让他们显得更加娇羞,甚至她们的步伐都显得那么温柔,说话的声音令人神往,我渐渐的被迷住了,一时兴起想以后一定娶一位护士。
目光一转,问题来了。一位美丽的护士小姐进来要给面瘫的大姨输液,细声说道“奶奶,咱们输液啦。”,多么温柔的声音啊,可人家叫的是奶奶,我忽然想起来我母亲让我叫大姨,难道我母亲早有防备,一下子就把我和小护士的辈分岔开了,这是让我死了这条心啊。我坐在椅子上,面露难色,忽然心生歹念,轻轻地冲着大姨喊了声奶奶,那声音蚊子都听不见,不过我的心里倒是敞亮了许多,总觉得再看一眼小护士,也不会是乱伦啦。
看完《洛丽塔》这本书之后,我的意淫水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
面瘫的大姨比我母亲早出院了几天,直到她出院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以后要是碰见了,连个招呼都不好打。靠窗户的赵姨在面瘫的大姨出院后没几天就换床了,搬到了隔壁,房间里顿时冷冷清清,可小护士每每进来都会说,“阿姨,就您自己啦,真美”,我心想,你难道没看见我还坐在这里吗,我也是个人啊,我用眼睛已经。。。不能在意淫下去了,毕竟这里是医院。你是我的过客,我是医院的过客。
母亲出院的前一天,原来的面瘫大姨的床位上来了位新人,我母亲给她介绍了医院的一些事情,交流一些病情上的近况,也并无其他话题。她好像知道我母亲转天就要出院了。
出院当天。床铺再见,病友再见,医生再见,美丽的小护士再见。其实只有最后一个是真心的。
想体验完全脱离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住一次院最好不过。这就好像生命的休止符,跳脱生活之外,却在生命之里。与你与我,都是彼此的过客,我们组成了这个跳脱的世界,这个世界让我们安静的思考曾经的生活,尝试着寻找和体会生活的本质意义,就像一次缩短版的人生。
我的“沉思”继续。
无明是苦。
每一个人都是过客,你是他的,他的你的,而你我都在“病房”里。
发布于2015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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