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企图右侧的腰痛可以缓解一下,而就算我此时什么不做,右侧的酸胀感依旧提醒着我腰部受伤的事实。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身在壮年的年纪,但依旧是这样的敬畏生命、忌惮生死,最害怕的不是生病,而是在生病中带有挣脱不了的焦虑,这种焦虑比病痛更折磨你,在生病的过程中,你很难笑着面对疾病,更多是对于疾病的胡乱猜测,最终导致寝食不安。
从小到大,由于自己的身体比较孱弱,自己和病形影不离,记忆的最深处:在漆黑的夜里,我发烧不退,父亲背着我去医院的场景,高烧烧的我记忆有些模糊,虽然浑身发烫,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打哆嗦,牙齿不由自己的相互扭打、碰撞,我在现实和梦境之间徘徊。但我依稀能感受到父亲宽阔背上所散发出的热气,以及父亲轻声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一呼一吸,一呼一吸。父亲在黑夜中穿梭着、奔跑着,等到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到了家里了,虽然已是后半夜,但家里依然有灯光亮起,白炽灯散发出橘红色的光,母亲在门前等待,她在等待着父亲的归来,在担忧着小儿子的安危。
自己已经记不清自己得过多少病了,虽然很多病不值得一提,但总是觉得应该去回忆一下,自己并不是为了怀念自己得过的病,更多的病痛之外的含义。
记得自己一次最大的一次受伤,我在医院里带了三个月,对于懵懂无知的我来说,不用上学,不用担心作业按时上交,也算一件好事,但是对于整个家和父亲来说却是一件不幸的事,但父亲从来没有在我眼前有过丝毫的悲伤,更多是把苦难埋藏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然后独自承担,我看不到父亲的为难和眼里,但在多年以后我在父亲的讲述中依稀能感受到父亲因为钱的为难:
“那时候因为没有钱,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一个人的时候就出去躲在麦秸垛里大哭一场,哭完以后擦干眼泪,继续面对你”
我虽然是一个看似很文静的人,但是骨子里却淘气的不行,所以光在疾病方面就给父母增添了许多本来不应该有的烦恼,因为自己的疾病,家中为此为难了不少,在父亲的口中得知我的病父亲的种种为难,每次响起便觉得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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