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约了大姐去看外甥女新装的房子,看看还有什么遗留问题需要和设计师沟通。
我和平早到了半个小时。
周围都是居住小区,因为疫情的管控,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打发时间的地方可以逗留。
忽然在转弯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公园。
于是临时决定,去小公园里遛遛,顺便等大姐他们。
因为疫情,小公园也在管控中。
健康码,温度枪,口罩,身份信息登记,缺一不可。
平的情绪已经有点烦躁了,他一向不喜欢被人控制,限制也不可以。
而执勤的小保安们,说话几乎都是一个腔调,硬邦邦的,好像他们肩负着人间的生杀大权一般。
我拽了一下平的衣袖,小声提醒他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也是为了守护大家的健康。
太阳暖烘烘地晒着,我们戴着口罩,走在公园的塑胶跑道上,总是觉得不爽。
但为了他人,为了自己,口罩还得戴着,可恶的疫情。
我笑着问平:“我们多久没有逛公园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已经没有了花前月下的情意?
好像所有的欢喜,都在实实在在过日子,今天买了一件什么衣服,明天添了一件什么首饰,或是给家里添了一件什么大件。
这就是所有的责任和义务。
在公园里,看到我拍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平说:“花都谢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在心里说:“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花朵虽然快谢了,但她曾经努力绽放过,这是她必经的历程,也是她的宿命。
但承载花的植物还喷薄着她的生命力。
这就够了。
植物都能以各种形式存在着,我何尝不能!
花有花的美丽,叶有叶的绿意,只要存在着的,一定就有存在的价值与理由。
从公园走出来的时候,我俩全身暖洋洋的。
看着公园一角陈列着的花架,平说如果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放这样一组花架,很美。
其实,他也需要有一个可以放松下来的情境,他太累了。
我已经习惯了不去指责他,我会把我向往的那些诗情画意的事情,全部交给天上的神仙们。
若平偶尔落闲,我会给他介绍那些神仙们认识,让他也活得清闲自在洒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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