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只见那群黑衣人之中窜出一道黑影来,双手张开,如黑鹰展翅一般,向那中年人疾扑而去,这黑衣人姿势怪异,双腿蜷在胸前,就如同鹰爪一般。但去势甚快,转瞬之间便到了那中年人身前,只听他喝道:“你这是找死。”话音未落,那一直蜷在胸前的双腿猛然间直蹬了出去,蹬向那中年人的胸前,一股凌厉的气劲喷涌而出,倘若被蹬到的话,别说是血肉之躯,便是一块石头,也能被蹬得粉碎。看这黑衣人得功夫套路,明显便是学的老鹰,看他如此愤怒,想来应该是刚刚被这中年人劈成两半的那只黑鹰的主人,见自己的鹰被杀,一时忍耐不住,跳了出来,想要取这中年人的性命。同时,他也想拼上一把,上面可是说了,抓住这中年人,可是有重赏的,但这中年人着实厉害,所以,即便此刻一路被追杀到这里,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这中年人虽然才三十多岁年纪,但平日里的名声摆在哪里,由不得众人不小心应对。
那中年人见这黑衣人来势汹汹,尽管此刻十分虚弱,但却还是轻蔑笑道:“就凭你,恐怕还不成。不过,这架势学得倒还是不错。”说着,只见那中年人身形一动,虽说有些踉跄,但依旧是迅捷异常,一下子闪到了那黑衣人身侧,长剑一挥,直劈了出去。那黑衣人倒也是着实不错,在那中年人刚刚动作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不好,只见其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在半空之中生生横移出去了半尺,恰恰避过那中年人的长剑,只见其眼中厉色一闪,双腿去势不变,却是直直向那被中年人放在地上的孩子踢了过去。双腿未至,一股劲气便率先冲了下去,将那孩子身边的野草压得向两边散去。
那孩子见状,却诡异得依旧没有哭泣,只是平静地看着那踢过来的双腿,似乎并不知道这腿下一刻便可以要了他的命,一点儿也不害怕。
但那中年人见状,却是大吼一声道:“你敢。”只见其奋起一口真气,赶步追了上来,长剑撩向那黑衣人的双腿,而自己却是身形一矮,想要抢在那黑衣人之前,抱走那地上的孩子。那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他的本意就是要让那中年人关心生乱,并不是真要取那孩子的性命,只见其左手在地上一支,腰身后拧,双腿如同鞭子一般抽了出去,直直踢向那中年人的小腹。
那中年人其实也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他却不敢赌,不得不向这边跃来,去救下那孩子。此刻见那黑衣人的双腿向自己抽来,形势紧急之下,想要完全避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见那中年人眼中也闪过一丝癫狂之色,只见其身子一沉,那黑衣人本该踢在他小腹上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那中年人忍住肩膀传来的钻心之痛,长剑一抖,反手由下而上向那黑衣人刺去,只见那长剑化作一道银光,从那黑衣人下巴直插而入,剑尖从头顶探了出来,那黑衣人坑都没吭一声,当场便断了气。那中年人手腕一抖,长剑收回,带出一道殷红的血箭,但那长剑上却是滴血不沾。虽然趁此机会一剑杀了这黑衣人,但那黑衣人的一脚也着实踢得不轻,尽管这中年人已经尽力将内力汇聚到那肩膀处,但即便是这样,也觉得仿若碎裂了一般,疼痛钻心,这中年人鬓角都忍出了汗滴。不过,看到那地上的孩子没有一点儿事情,这中年人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见那中年人忍住肩膀的疼痛,再次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那丝毫不为所动的一群黑衣人,道:“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何要联起手来对付我萧家。”听了这中年人的话,这回,只听那站在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开口冷声道:“我们只是奉命办事罢了,很多事情,我们也不知道。”那中年人闻言,苦笑一声,道:“好,你们不说也没关系,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当真不能放过吗?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将来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麻烦的。”说着,一脸哀求地看着对面的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在这灼灼的目光之下,不由自主的便低下头去,良久,方听他道:“我们可以不杀他,但是也不会救他,事后,他就会在那原处,至于是生是死,那便看天意了,这是我们唯一能作出的让步。”那中年人闻言,道:“这荒郊野外的,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留在这儿,与送死又有什么差别。”但那黑衣人却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凛冽地看着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状,知道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见他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孩子一眼,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也罢,说不定当真会有哪个好心人路过,救下这孩子吧,只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了。想着,这中年人最后看了那孩子一眼,转过身来,目光决绝地看着那群黑衣人,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齐上。”说着,伸手在那刚刚被那黑衣人踢到的肩膀周围点了几下,封住穴道,暂时止住了疼痛之感,手中长剑微微前指,看着对面那一群黑衣人,尽管独自一人,而且又身受重伤,但脸上却丝毫不露怯色,反而有一种从容淡定的气魄,这份风采,着实让人心折。
只听刚刚与这中年人对话的那黑衣人上前道:“虽然我对你也十分佩服,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去做,让我先来会会你。”说着,双手捏印,一股磅礴的劲气从双手之间涌了出来,接着便向身遭四侧逸散而去,地上的野草被冲得向两侧散去,便是那同来的黑衣人眼中也闪现出一丝忌惮之色,纷纷向两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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