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养过一条白狗。它的母亲是土狗,而它的父亲,我却是不知了,但疑心其父是哈士奇。
它的拆家本领过于强大,我以前的小床就被啃成面目全非的爆棉花,爸爸的办公桌也被它咬下一片片表皮,好在不多。
由于狗粮贵,就把剩菜剩饭给它吃,偶尔加几根火腿肠。等我再看碗里时,便只剩下米饭和素菜。
晚上,我常常会溜着它去隐蔽的地方方便,而后四处走走,不过大都还是它溜我。
后来,旧楼重造,房屋拆迁,搬到的新家里腾不出地方给小白(狗名)住,只好将它送回老家。但我觉得明明可以腾出来……
在此之前,一个放学后的下午。我回家时家里任何地方都找过了,也没找到它,问爸爸却说送老家去了。
我当时还强装镇定,走回房间时悲恸猛然涌上,免不了落几滴泪。擦了擦,去吃饭时,爸爸忽然与我说,其实是栓到一间空房里了(不是家里的)……
我按爸爸的话,果然找到一条熟悉的白色。
其实,那时候我就想过,虽然不是现在,但迟早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分开的,不会再相见的。我有准备,却没完全准备好。
每星期,我为见它,一般都会回老家。
每次见到我,它也会兴奋的立起,两前爪不住地摇摆着。那阵子依然是开心的。
只是,旧事重演,它消失了。
意外的来临,本就没有那么多前戏。
爷爷去河边洗手的功夫,回来时原本应拴在树下的狗子不见了,听大人说是自己跑了,我觉得不是。
它不会这样的……
直到有一天,阿姨夫喝醉酒了,对我说,小白肯定是被人抓走……以在这个寒冷冬天暖身子。
相同的结局,我却没多么悲伤难过,也许是早有准备吧……
某一瞬,念头忽然放大至无数倍,成了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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