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为什么扑火?”
“她想被人记住。”
夜空中,烟花绚烂,迸发的亮光映照在玻璃上,明亮又刺眼。你拉上厚厚的窗帘,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窗外的一切喧嚣都被阻挡在外,与你无关。
回想起上一次彻夜不眠万家灯火之夜,历历在目,仿佛还是昨天。
时间过得太快了,你越来越跟不上它匆忙的脚步,偶有疲惫之心想停下来歇一歇,不料它根本顾不及等你,毫不留情甩下你,径直而去。
清晨,阳光还没有映在窗帘上,你前一天晚上订好的闹钟设置好的优美铃声响彻在整个房间里,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你从被子里伸出手把闹钟关掉,翻了个身把被子裹成团缩进去,等待着音乐再次响起。
刷牙洗脸的时间似乎决定了一整天的效率,你趁着洗漱的空隙,刷刷新闻和消息。随着比电话铃声还熟悉的音乐响起,霎时你像打了转的陀螺,急匆匆拿起背包出门。
大街上,车站里,你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他们脸上的大同小异,觉得陌生又熟悉,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你踱步向前,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看着周围被划分开来的一个个小格子,看着格子里的人们或假寐,或打闹,你默默低头,将油然而生的念头,随着面包一并嚼了下去。
打卡下班那一秒,是一整天里最轻松的时刻。可在那之后,你刚松下来的心弦又再度笼罩心头,三个晚上写好的文案还是没有通过审核;面对各式各样的甲方,你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绞尽脑汁;家里来电话说大姑子的儿子结婚了,你一定得去……人潮拥挤中的你,鼻子泛酸,差点儿绷不住。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抛开心里杂乱的念头,拿起手机看了几个让人捧腹大笑的小视频,笑到眼角泛花,这才作罢。
回到家,你打开冰箱,从寥寥无几的食物里找出几样能吃的,凑合着下肚。满足之余,窝进沙发里,闭眼小憩。
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在玻璃上,你霎时惊醒,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烟花绽放,已经深夜了。想起那还在编辑中的文案和一堆的琐事,你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即刻着手忙碌起来。
夜深人静,一盏孤灯,一个身影,与外面的热闹喧嚣截然不同,宛若两个世界。
清晨,阳光没了厚窗帘的遮挡,窜进了窗台,斑驳的光影打在了你的脸上。你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觉得哪里不对,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关机,你一个猛子乍起,匆匆洗漱抓了背包出了门。
面对人潮,你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里的面包快被压成了汉堡;领导同事的电话如涌而至,你小心翼翼地解释周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家里又来了电话,你犹豫了片刻,摁下了接听键,无非还是些往日的问候,你深深呼了口气,照常搪塞着那头:“我很好,吃住都好,你们就放心吧。”刚挂完电话,不想还有条信息:
家里给你做了爱吃的糖糕……今年过年回家吗?要是回的话提前招呼一声,我们去接你。
你眼眶泛红,终于还是没忍住,温热的泪珠像是下雨了似的,挡都挡不住。那些被你努力藏起来的小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这一瞬间,你似乎明白了一直以来努力的意义。你看着周围的人山人海,看着他们疲倦却又坚定的脸,他们的心中,都有着一股力量,正因为有了这股力量,才能让在人来人往中穿梭的你,不因渺小而心慌。
有些阴郁,正慢慢散去;有些念头,正慢慢发芽。你拿起手里被压成汉堡的面包,就着无声的泪水,一口一口,嚼进了肚子里。
哭着吃饭的人,是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愿在外漂泊的你
永远记得
你的身后 有力量
2019/2/8
雨时有我
很高兴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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