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这条湖还是那么碧绿。李雨桐站在湖边的青色石板上,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清风吹过,让她不禁想起来小时候的往事。
那年她九岁,父亲带她来到这个小村庄,来看她的父亲老战友,据说这个战友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她父亲的命。父亲一直很感激他,每年都会来看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次 ,他带着女儿小雨桐一起来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是涕泗横流,有说不完的话,“老曾啊,当年要不是你把我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我早就给阎王爷当伙计使去了……”李雨桐站在父亲后面,拉了拉父亲的手,父亲才意识到,笑着说:“害啥羞呢,快来见见你的曾叔叔。”小雨桐慢慢从后面走出来,看着眼前高大粗壮的人,很有礼貌地说道:“叔叔好。”然后低下了头,“啊哈哈哈,都这么大了,小雨桐,你父亲每次来都提起你,这里好看不?(风景)同龄人应该跟同龄人说话嘛。阿毅,快出来,你李叔叔来了。”
从门里出来一个比小雨桐的略矮的小男孩,听老曾这么说,应该是叫曾毅。曾毅向李叔叔问好,然后好奇地看着小雨桐。老曾说:“阿毅,你带雨桐去河边玩玩。”
两个人走在去湖边小路上,曾毅主动说:“雨桐姐,听阿爸讲,你们城里看不到这么绿的水,是真的吗?”“是的,都被污染了。”小雨桐回答道。“那真可惜,不能看到水里的龙宫,水下可有趣了,有很多鱼,还有《西游记》里面的虾兵蟹将。”树木、山丘倒映在水里,偶尔一只白鹭飞过,小雨桐看得入了神,“真美,这河叫啥名字呀?”李雨桐问道。“俺也不知道,好像没有名儿。”看见李雨桐有点失望的样子,曾毅突然说:“就叫雨桐河吧,怎么样。”小雨桐不禁红了脸。
“雨桐姐,你的皮肤怎么那么白嫩嫩的呀,跟棉花一样白。”跟农村里的人比,小雨桐是显得白了些。曾毅每天都要放羊,割草,大夏天喜欢在河里游泳,自然晒得黝黑黝黑的。“你们城里都玩些啥呀?”曾毅好奇地问。“没有啥玩的,要么在家里看书,要么就是到学校唱歌。阿毅,你给我讲讲你平时都干啥呗,听爹说农村可有趣儿了。”
“雨桐姐,我跟你讲,这里好玩的可多了,可以在坝上捉迷藏,上树打鸟,河里抓鱼。山上的桑葚熟了,我们就放开肚子大吃一顿,吃得满嘴紫红。然后在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睡了一觉,就去找老鹰的窝,可以找到很多老鹰蛋,颜色跟鸡蛋一样,就是比鸡蛋小一点。第二天的早饭就有蛋吃了。有一个老头儿,种了一片樱桃林,我们经常去那偷樱桃,还是光明正大地偷,因为实在太多了,我们也吃不了多少。还有掏鸟窝、捣蜂巢……太多了,说不过来。雨桐姐,下次你来,我带你去看老鹰。”李雨桐听得津津有味,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在山上看星星,整个天空星辰璀璨,这在城里是看不到的。夜如此静,可以看见山下几处黄色灯火,听见几声狗吠。“雨桐姐,你会唱什么歌?我想听你唱唱城里的歌,农村的歌太没有劲了。”“好呀。”小雨桐说。然后就唱起了美妙的歌声“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整个黑夜都沉浸在这悠扬的歌声中,慢慢地,慢慢地睡去。
这次李雨桐回来,就是想看看当年那个黝黑的曾毅。她站在青色石板上,看着这美丽动人的碧水,想起来曾毅给这河取名叫“雨桐河”,又说自己唱歌像鸟叫一样好听,不禁又红了脸庞,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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