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总记不住家里人的生日,只知道姐姐是正月里生的,至于具体的公历农历则一概不知,而爸妈的生日,我连大致的区间都不知道,每当妈妈数落我连家人的生日都不知道时,我总无辜地辩解我真的有去记,但每每过上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种数字会这么不敏感,无论如何就是记不住。而妈妈则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没上心,不然为什么自己的生日能记得一清二楚,别人的就记不住了,而姐姐为什么就能把家人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确记得自己的生日,不管是公历还是农历,似乎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记住了,外婆总说我是个急性子,再晚几个时辰出来,我就是五月里最大的娃,但我偏偏憋不住了,猴急地赶了趟末班车,赶在四月的最后几个时辰蹦了出来,在老人看来,末班车当然没有首班车有盼头,老一辈总是比较在乎这种彩头。
我记忆中留存的最早的一次过生日的情景,是十周岁的生日,家里为我办了生日宴,三姑六婆齐聚一堂,像过年一样,好不热闹,但我却正坐在教室里上着无聊的课,似乎本应作为主角的我,反而是这个生日宴上最无关紧要的角色。
要说对我来说,这一天跟以往有什么区别,那大概是我没带饭菜来上学,午饭我要回家去吃,生日宴嘛,对我来说就是一顿饭的事。
中午放学后,我去楼下教室里叫上表妹,两个人一起走出校门往我家走去。宴席上的细节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姑妈给我买了一套黄色的衣服裤子,其他亲戚也各自买了礼物,但我都没有印象了,那一天里唯一还记得的便是下午和表妹一起回学校去,并肩走在村里,快步走着,时间早已过了上课的点,虽然放学时已经提前和老师请过假了,但我们还是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到校之后,各回各的班级,我的记忆也一直保留到了在教室门口喊完报告走回自己座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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