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怪现状  泛读96

九十六  教供词巧存体面  写借据别出心裁

说苟才得失眠之症，总医不好，找到继之。继之荐端甫，给开了安神药丸。

这天端甫突然造访，说这病不敢治了。自从苟才来看过病，他家一个下人天天到端甫医馆，说有病，把起脉却是好端端的。我们一阵纳闷。

想不通时，继之又讲一个故事。说有个富翁，他儿子吃喝嫖赌，花钱流水。富翁管教，断了他供给。他出去借，富翁仗势不还，因此坏了名声，无人再借。此时有人趁虚而入，高利贷借他，却要他字据上写，他老子一死就还。这儿子乐颠同意了，只是字据不会写，便叫了个局，叫一班狐朋出主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