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敷着药棉时,需要按压30分钟,我躺着。
耳边是孩童的哭闹声,救护车由远而近的声音。医院里,总感觉让人透不过气。
在这里,出生那一刻的喜悦早被身伤,死亡代替掉。有生的喜悦,死的悲痛。出世即离世。
声音虽吵,却不哗。到了我这,安静可以听按时器嘀嘀声音。空调很冷,叫护士帮我盖下被子。这身体就躺在那里,眼睛闭着。俱寂得只有我的肉身在空中飘着,一切皆梦幻。
想起看《西藏生死恋》书中的达娃,大部分的书内容已渐完掉,记忆开始迅速忘却一些与当下无关的。
姆妈前两天腰痛得无法入睡,喝几贴中药才见好一些,电话中得知,她睡的床垫变形了,她睡势不正确,影响腰痛其中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姆妈和我解释着,床垫还好着呢,都这么多年
了。是啊,这么多年了啊,每次回家里,床垫还是我年少时睡的,不是软垫,是硬棕垫。
姆妈不舍得换床垫,说喝中药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于是,由着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始终离得太远.
年少时,我和她的思想是格格不入却不敢反驳她任何,不想让她生气,经常放学陪她去市场,当她的计算器。
她对我较父亲严厉,她年轻不扮演“慈母”,那时,我怀疑她不爱我,那时,我天真认为四十岁是遥远而陌生。那时,她笑着回答,就是眨眼的功夫,早晚的事,那会,那些“乌漆抹黑的布”你就会喜欢的。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她感叹时光又忌讳死亡,她所有的不吉利的现象称“雅雅”。她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哪怕嘴上说一不雅的字,她都会很认真纠正后,说老爷保号,奴仔(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
孩童哭声停止,母亲在护士小姐那找了颗送给他。纱布拿掉后,我照下镜子,眼睛有点淤青,挺丑的。
打个车,坐上车,阳光照在身上,我又睡着了。
回到南亭轩,阿泽昨晚送我一筐开心果,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开心果,一筐愉悦开心的果
好
开心
阿泽送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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