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单位要填充家庭基础数据，给小姐打电话，她没有接，也没有回。想想可能比较忙，另外也没什么事情，便再没有打。
周六晚上，通过摄像头看到小姐回家了，在炕上陪着父亲呢。因为当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想第二天上午再打个电话，问问父亲的具体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睡懒觉。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来，睡眼朦胧地接起。看到我迷迷糊糊的，小姐笑话说这么晚了还没起床，还跟小时候一样。
说实话，新疆和内地有两个小时时差，另外除非困得不行，我是很少睡懒觉的。
我揉了揉眼睛，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了一点后，拿起手机看到父亲有点憔悴和无神的脸，我招手向父亲打个招呼，父亲说你们自己说吧，我也听不太清楚。
小姐说父亲这两天状态不太好，又有点胡言乱语，之后听到父亲叨叨的话语，确实思维不太正常。
其实这事我们咨询过医生，说主要是父亲年龄大了，身体也没什么其他大毛病，就脑萎缩很是正常，吃药效果也不太好。
小姐说除了父亲有点胡言乱语外，其他一切还算正常。还说父亲念叨没煤了，年初煤炭一吨500多元，现在一吨800多元。
回过头来，想想父亲这一辈子的钱都是一点点挣来的。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记得父亲年轻的时候，外出到建筑工地打工，当小工每天才挣5元钱。
父亲始终坚持一天就算一天。每年年终的时候，父亲拿钱回来，虽然不是特别多，父亲还是挺开心的。
或许在父亲眼中一吨煤炭涨了300元，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天文数字。因为父亲和母亲一辈子除了养育我们，再也没有精力去干别的事情了。
挂了电话后，我突然想起来，去年秋天回去的时候，我是买了煤炭的。而冬天父亲是在小姐家过得，煤炭应该还没有用完。
我再次给小姐打电话过去，问煤房里还有多少煤炭，小姐说差不多还有一吨多一些，我挂了电话。
我静静地站在窗前很久，想想父亲一生确实非常不容易，年轻时吃过很多苦，老了我和姐姐都不在身边。
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操心，别的不说，看到煤炭，冬天赖以取暖的物资一点点没有了，心中应该是很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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