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浅浅
这几天,我读一位著名作家的书。所写内容大多与战争有关。
该文集比较有名。但可能与心境有关吧,我读到感觉枯燥得不行,读的过程中老是分心。需要不断地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感觉好辛苦。不算厚的一本书,在空闲的时间,断断续续读了两天,还是没读完。
我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先将这本书放一放。
把书架上的书一排排看过,又把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拿出来读了。这是第三遍。第一遍读,在多年前。并没读出什么感觉,只是模糊记得读过这本书。关于情节,几乎没留下任何印象,哪怕模糊的印象也没有。现在想来,这本书并不适合未成年人阅读,中间有些文字描写,也不适合未成年人。第二遍读,在不久前。
读的过程中,把喜欢的句子抄在笔记本上。喜欢的太多,都抄的话,阅读速度太慢。只好挑非常喜欢的,不抄下来,简直就寝食难安,脑海中一直惦记着它,没办法再继续阅读的那种。
虽然前面阅读时抄过,但抄过就放下了,几乎没怎么翻过。即便这样也没关系。抄写的那个过程,本身就是享受,有一种心满意足感,这就行了。
再一次看到那些曾经读过的句子,仍然会觉得激动,心下暖暖的,如获至宝,试着将自己代入角色之中,慢慢去体会书中描述的当时当境,以及那样的心情。
书中的主人公,渡边彻也是如此,喜欢反复阅读自己喜欢的书。
"我固然经常看书,但并不是博览群书那一类型的嗜书家,而喜欢反复看同一本自己中意的书。……同一本书读了好几遍,时而合上眼睛,把书的香气深深吸入肺腑。我只消嗅一下书香,抚摸一下书页,便油然生出一股幸福之感。"
不过,他喜欢反复读的是菲茨杰拉德的那部闻名世界的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跟塑造出他的作者——村上春树一样。《了不起的盖茨比》我已经读过。也有重读的需求。
“对十八岁那年的我来说,最欣赏的书是约翰.厄普代克的《半人马星座》。但在反复阅读的时间里,它逐渐失去了最初的光彩,而把至高无上的地位让给了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而且《了不起的盖茨比》对我始终是绝好的作品。……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让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何等妙不可言的杰作!
我真想把其中的妙处告诉别人,但环视四周,竟无一人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甚至连想读的人都没有!”
上边的摘抄有点长,但我必须抄下来。无论是否有人看到,我都必须把它放进我这篇文章里。我在这个段落,尤其是后面一句,长时间地停留,反复阅读之间,内心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迫使我必须这样去做。
这是渡边君一个人的孤独吗?
不,也这是作者本人的孤独,村上春树在漫长的阅读历程中,切切实实体会过的孤独。一定是的。我不必去查资料,我就是知道。文字创作者有一种幸福的特权,通过编织文字,不仅可以将自己的思想,也可以将那些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排遣的孤独、寂寞、情绪糅合在文字中,释放出去。这亦是文字创作的诱惑与魅力所在。
这也是每个真正热爱读书人的孤独。这种通过文字发射出的信号,此一处,彼一处,仿若寂静暗夜中散发着晶莹光芒的星星。有过相同体会的人,只要一读到那些文字,便能瞬间感应接收到那个信号。那亲切熟悉的感觉,使人激动,不能自已,想要流泪。你再一次在阅读中幸福地发现:你的孤独,并不孤独。
这只是举个例子。在喜爱的书本中,总是有许多引起共鸣的句段。举不胜举。
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阅读历程、生活状态不同,阅读口味就不会相同。甚至还会因为欣赏角度不同,发生“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情况。不管怎么说,只要持续阅读,总会遇到自己喜爱的书籍。
喜欢的书就多读几遍吧。每多读一遍,就有多读一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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