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这样，不要欺负她！”
我努力护住佛斯卡。
“托，托斯卡？”
那群男生放下石头。
“你们都不要欺负她了，她只是个小孩啊。我们都是孤儿院的人，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
“行吧，既然托斯卡都这样说了，大家也都别搞了。走吧托斯卡，和咱们一起去玩，玩女孩子的游戏也行。”
“要玩你们自己去玩，无聊。”
那几个男生互相看了几眼，都耸耸肩走了。
“谢谢你，姐姐……”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应该的。”
“孩子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迎接一个新朋友。她叫艾玛•伍兹，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院长克利切•皮尔森说。
很快我们就和艾玛成了好朋友。艾玛很活泼，每天都笑嘻嘻的。
“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
“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
“七个八个可爱小朋友。”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大家都在专心致志的听童谣，也包括我在内。
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这似乎是一首惊悚的童谣，于是很明智地离开了房间。
果然，过了一会儿，大家就都哭着跑出来了。
唉……
佛斯卡最近总是对着空气说话。
我感觉她怪怪的。
“哦，亲爱的莉莉尔……”
我推开门。
“佛斯卡，你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
“一起出来玩吗？克利切说今天我们可以去野餐，他还准备了新鲜的三明治哦。”
“不了，姐姐。”
奇怪，平时佛斯卡根本抵挡不住三明治的诱惑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她和空气说话的时候竟然还那么快乐。
她很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了。
该不会是……
算了算了，我在想什么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
佛斯卡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一定是假的，骗人的！
“佛斯卡？我进来了哦。”
屋里好像没有人。
“佛斯卡？别玩躲猫猫啦，都这么大了呢。”
我说着，掀开了被子。
……
我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是艾玛……
“汤姆，你看到佛斯卡了吗？”
“没有呀。托斯卡小天使，你最近还是不要靠近她了，她最近好像杀了很多人诶。”
怎么可能！
可刚才的尸体……
我瘫坐在地上。
我觉得我再也起不来了。
“那家伙好像走了。”
“嗯嗯，走了最好。”
“你们在说什么？”
“托斯卡小天使，你来啦。”
“回，答，我。”
“那个叫佛斯卡的，她好像离开孤儿院了。”
“什么？”
“托斯卡小天使，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会有人敢靠近她也不会杀她的。我们都知道你太善良了，不过这次你就放心吧。”
“疯什么？”
“疯子啊，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啊，把院长大人最喜欢的伍兹小姐都杀了。”
“……”
“怎么了？”
“对啊小天使，怎么了？”
“佛斯卡，是我的妹妹。”
我的目光冷冰冰的。
我玩弄着手里的扑克牌。
“小天使，在吗？”
“进。”
是汤姆。
“天使，你之前说佛斯卡是你的妹妹是在开玩笑吧？”
“你说呢。”
“哎，肯定是！天使你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动人，怎么会有那样疯疯癫癫的杀人犯妹妹。”
我皱了皱眉。
“她真的就是个杀人犯！就算她真的是你的妹妹，天使你也不要认她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想让我和她变得一样么？”
“天……天使……你的眼睛怎么变红了……好吓人啊……”
“你过来一下。”
“诶天使，你终于要吻我了吗？”
恶心。
“你过来就知道了。”
“好好好，小天使。”
我笑了笑，掏出小刀……
佛斯卡呀佛斯卡……
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你何必杀人呢……
你当我这个姐姐不存在吗……
“听说佛斯卡自杀了。”
“是啊。”
“杀了那么多人，还自杀，这家伙是真疯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
自……
杀？
不可能，不可能……
没帮到她是我的错，可她不可能这么脆弱啊……
……
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小刀上。
“诶，你们听说了吗，托斯卡好像自杀了！”
“什么，托斯卡小天使！”
“天使她怎么会自杀呢！”
“对呀，谁欺负她了！”
我在阴暗的房子里，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唉。
佛斯卡，我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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