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只是想拿回失去的一切,何错之有?
静海军节度使府邸占地千亩、气势恢宏,建筑规模直逼皇宫。节度使野心勃勃,全城皆知。
大唐王朝摇摇欲坠,倾覆只在旦夕,怎关心的了连节度使府邸规模。更何况,即便知道也毫无办法。
不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皇帝恐怕仍把节度使刘隐当成忠心不二的官员吧?毕竟,刘隐进贡的珍稀宝贝连绵不断。
晌午时分,阳光耀眼,上了釉的飞檐处闪着粼粼的绿光。节度使府邸花园凉亭下,一名女童正专心作画。
因为还是小小的人儿,身高不够,椅子下便垫了两三个厚垫子。她是刘隐的长女,名唤刘云。
“小姐,您画的菊花真好看!”侍奉在刘云身侧的侍女阿香赞叹道。
没想到,听了这话,刘云不但没有笑反而蹙紧了眉,手中的毛笔握的越发紧了。
她猛地把毛笔一扔,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开始嚎啕大哭。墨汁飞溅,染花了洁白的宣纸。
阿香吓得不知所措,赶紧跪下道:“对不起!小姐!我错了!”
刘云没有回应,高高撅起小嘴,继续委屈地哭喊着。
大颗大颗泪珠从圆眼滚出。她背对着阿香一边哭一边用小拳头使劲捶打着梨花木案台,发出“砰砰”的闷响。
“小姐!您生气的话打我好了,都怪奴婢说错了话,您别伤了自己的手。”
阿香虽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小姐生气,但惶恐极了,赶紧跪倒、不断磕头。
这时,远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刘云停止了捶打,抬起兔子般的双眸。
待看清来人后,她迈开小短腿飞扑过去。“爹!”
刘隐缓缓蹲下,接住了扑进他怀中的女儿,一边单手将她抱起,一边为她细细拭去眼泪。
“怎么啦?谁让我的云儿受委屈?”说罢,冷冷睥睨着亭内跪倒的仆人。
百花娇媚,阳光炽热。时间像是静止了,只剩下热气懒懒地上下浮动。
阿香死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颗颗冷汗从她背脊滑落。她瞄到了刘隐身侧泛着寒光的佩剑,深深打了个寒噤,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些年静海军节度使刘隐不断扩大自己的控制范围,靠的不仅仅是计谋,也是过硬的军事实力。这在府中人人知晓。
刘云紧紧抱着刘隐脖子并靠在父亲的肩头,依旧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仿佛胸腔里憋着无尽的委屈。
“不哭了,哭坏了嗓子怎么办呢?把委屈跟爹说,爹为你做主。”刘隐轻轻抚摸着刘云起伏的背脊,柔声低语。
“呜……爹,云儿真的好气。阿香说我画的菊花很好看,可是……我明明画的是牡丹。云儿是不是很没用。”
刘云抽噎着,通红的脸蛋儿铺满零零碎碎晶莹的泪。
听了这话,原本一脸认真严肃的刘隐笑了。
他轻轻捏了捏刘云的脸蛋,道:“怎么会呢,我的云儿是最聪慧的。夫子还说你识字快记性好。”
“可是,爹,我真的好难过!”刘云抿着小嘴扭过头,把眼泪鼻涕蹭在父亲的衣服上。
“没事的,慢慢画,总能画好的。爹送你一个好东西,不要哭了。再哭啊,我漂亮的云儿就变丑了。”
刘隐感觉背上一阵微凉,心想得赶紧让女儿停止哭泣。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鎏金香炉。
香炉精致玲珑,雕刻着祥云纹饰,在阳光下散发着润泽的金光。
“这是什么呀?”刘云欢喜极了,接过香炉细细观察着,停止了哭泣。
刘隐向贴身随从使了个眼色,随后抱着女儿坐到了椅子上。
很快,香粉、香勺送上桌面。一股奇异的香气从鎏金香炉里徐徐飘了出来,刘云惊奇地闻着味道,终于咧开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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