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房间,案角鎏金香炉点着一支龙涎香,满屋都是草木与琥珀的清甜气息。荆飒乌黑的头发一夜间白了一半,皱纹深陷,坐在高椅上,面前陈旧的石桌上放着一支精致的小炉,里面的火焰摇摇欲坠,显得苍白而无力。
她朝那炉子喃喃道:“你放心吧,宗律的人看见秦慎的尸体,难得什么都没动,原封不动地又撤回来了……前日白事也办完了,秦府里撕心裂肺哭了几日,现在也都慢慢缓过来了,邵怀川回了连霄山,和游雀一起,江聆依着他最后留的那字条,改嫁出去了。”
那火苗晦明不定地一晃一晃的。
荆飒又道:“那黑刃厉害,我尽全力……留住了你的两魄……若要来世,”她顿了顿,笑道,“便只得转为个凡人,再走一遭了。”
苍白的火苗忽地一下窜高了,艳丽的橙红色一点点渗了出来。
荆飒无奈又欣慰地笑了,叹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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