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 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74期“旧”专题活动。
回到家乡,通往老房子的路,还是那条弯弯绕绕窄窄的只够过摩托车的路。路两边还是那些参差不齐的水泥顶楼房。
我家房子是座两层的水泥楼,打开锁了院子的铁门,院子前围墙下四棵桔树依然挺立,只是有棵树的斜枝干枯了,院子靠正屋的角落里,那盆君子兰风采依旧。拉开大门前的纱窗门,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对面墙上挂着的,十多年前我绣的“花开富贵”的十字绣,墙前放着老式的大方桌,桌上摆放着两个旧热水瓶。两边的墙上挂着我女儿周岁的艺术照和侄子周岁的照片。靠墙摆了几张木椅,还搁着张用了几十年的竹摇椅。
大厅两侧各两个房间,只有西边前面母亲房间家具齐全,靠窗的台桌,台桌右边镶了穿衣镜的衣柜,左边一排放着木茶几电视柜,电视柜上摆着大彩电。衣柜旁还摆放了两张藤椅,藤椅中间安置了茶几,孩子们一回来,便先到外婆房间里坐下吃点零食了。
其余房间除了大床和台桌没什么家具了,对,我当年的房间里的书柜还在,架子上还摆满了书,只是尽管有玻璃门,还是粘满灰尘。还有个高低柜,低柜里多年不用的录音机,不知现在效果如何,当年我刚回村教书时,就是靠着这台录音机放潇洒走一回的曲子,教学生练习自编的舞蹈。
楼上的房间基本没住人,却也是放满了瓶瓶罐罐各种杂物,种田的年月里也会腾出一间房来放谷子。屋顶四周砌了矮墙,自从建了这座新房,我们便不去学校操场上晒谷子了,就在平顶上晒。
大厅进去是盖瓦的饭厅厨房,开了厨房门,出去便是一口水井,原来我们这一块的人家都在水井打水用,每年冬天清闲时都要洗一次井,届时出力的年轻小伙,中年汉子,先用水泵抽井水,到底部抽不到时再用桶子舀,舀干水再洒上石灰杀菌,过一两天,就会满上来淸清的泉水了。没有出力的人家就出米去换扎粉,洗井的人可以吃一顿炒扎粉了。现在,井还是那口井,却已满目疮痍,井边杂草丛生,井水绿藻遍布。
从饭厅推开门,是我家后院了,隔成了几个猪栏,大厅旁边,原是田地,后来也建了好些个猪栏,我们家是村里的养猪大户了,有许多村民也跟着养起了猪来。当年就是靠着养猪,负担着小妹小弟的学业和家庭支出。猪栏前还挖了一口塘,虽然是死水一潭,但女儿小时还在水面上坐着一个大木盆荡呀荡呢。
……
走进老房子,空落落的,父母也不在家住,留下这大大的占地近一亩的空房,蜘蛛结网,虫儿游走,满目尽是荒芜景。只留下,多年前的记忆,填充心中。
那座房子,那口水井,那片猪舍,那盆君子兰,陈列摆放,依然如故,只是伊人不再,我亦不是当年的我,父母家人皆已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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