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眼巴巴地望着我,渴望我能给它一点点肉腥,看它四肢并齐老实的份儿上,我决定满足它的愿望。
可是望着菜缸空荡荡的残羹,只剩下屈指可数的肉点儿,用筷子艰难地夹起扔向它跟前,它立地而起晃悠了半天也没有找见。
看来嗅觉也不管用了,我又艰难地夹起仅剩的最后一粒肉点儿扔在它眼前,它扫描了两三下,舌头扑哧扑哧算是终于吃进去了。
看着它缓慢离去的背影,背后吹起了一抹尘土。时间定格在那一刻。
曾经机灵敏捷的身段如今已不再拥有,到了十五岁的高龄年段,它或许已知自己的时日不多。
所以每天只是沉默地走着自己年轻时所走过的路,怀念着当初在小巷里和对面家的黑狗咬过架;
在隔壁家的墙角上偷偷地撒过尿;
在村头的角落与流浪狗交配时被小孩扔石头败兴而逃的场面;
还有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把自己的狗娃送给别人的情景。
它已经到了晚年,就像空巢老人一样,身边没有一个照应。
累了就爬在地上吐舌头,饿了就回到自己的狗窝里舔剩汤。那藏满一身污垢的白毛也不再去管了。人们吓它的时候,也不再汪叫和迅离。
它需要更多的是休息,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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