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很小的时候就会背那首“狗诗”: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唐 刘长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这主要要归功于教书先生出身的祖父对属相为狗的幼小孙儿口对口的教授。至今爷爷摩挲着白胡子吟诵此诗时的样子还清晰地留在笔者的脑屏幕里没有一丁点的褪色。
之所以冷不丁拉扯出此往事,是因为前些日子里在长春到底能不能吃狗肉的争执又来了,双方吵得一塌糊涂,“一脚踩上去就能擦出火花儿来”。多位人大代表曾提议:用法律约束猫狗肉的流通。他们认为,狗和人类的关系可是源远流长,从大约15000年前咱人类就开始驯养狗,让它们成为我们的宠物、看门护院的卫士、聪明的牧民、勇敢的猎手等等。
而到现在,狗的作用和角色变得越来越多元化,它们是我们家庭的伴侣、精神医疗的辅助者、警察的合作伙伴、失明人士的引路员等等,干了许多人都干不好的事情。总之狗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和精神上的依靠,那我怎么能忍心夺其命吃其肉呢。
而那些坚定不移地支持吃狗肉的人们,又是咋琢磨的呢?他们坚信狗肉乃肉类里的珍宝,其有有暖身祛寒、补虚壮阳、滋阴填精的神奇功效,还能调理身体里的阴阳平衡,改善各种不舒服的感觉呐!再说吃狗肉是历经数代传下来的饮食文化传统呐。如果吃狗肉有违背人类文明之嫌,那与马、牛、羊、猪、鸡并称传统“六畜”呢?那吃牛肉呢,吃猪肉,吃羊肉呢,那又怎么说?
何况眼下不少地方,狗肉市场可谓是一片兴旺发达,早已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养殖、屠宰、加工到最后的销售,简直就是个庞大的产业体系。干预的话,多方皆败,不可理喻。
笔者当下,正在长春。
属狗,似乎自小就与狗狗多了那么点点缘分。一位同龄人兼好伙伴家里养了一只大个头的当地狗,每回去他家,那狗一见,立刻从蹲到站立,摇着尾巴,眼里眉里,尽一派欢迎的意思。
于是数次也求爹也领养一只黄龙(狗的别称)回来,可惜均遭拒绝,理由是人尚且吃不饱呢,哪有狗吃的。唉,没办法。
感觉里也从没有过遭狗咬过的记忆。犹记幼时读书,学校在村子最东头,绝大部分小不点儿去学校的途中都要浸过一个一座大车门,而门里养着一只凶巴巴的恶狗,小学生尤其是其中的女孩子每次经过都十分遭罪,不少孩子也真遭咬过,而彼时傻乎乎,一不点高的笔者却总是从容而过,趴在门洞里的恶狗也懒得理睬。
人之你我他,有的聪颖一些,有的呢笨拙一点,狗似乎也如此。早先孩子多,几个孩子一起领只狗到田野里逮田鼠,从狗嘴里拿到后,剥皮,继而生一把火,烤熟,享用,颇有点梁山泊好汉的感觉。狗呢,有的很灵泛,缉拿田鼠的效率极高;有的呢就不行了,天生笨拙,一下午也拿不住一只田鼠。
从古人留下的随笔看,那些诗人词人也很喜欢狗狗。
比如唐代诗人薛涛的这首《犬离主》:
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
无端咬着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
“犬离主”,意思是随手圪划对吧,本来就是自家孩儿嘛,那么认真干什么。以现在话说,这是一只典型的宠物犬,平素时连狗毛都被喜爱它的主人梳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洒上香水。可忽然有一天,不知犯了哪门子神经,居然冲着尊贵的客人乱咬乱吼。主人一怒,把心爱的宠物犬给关了起来。如此一来,狗狗很是伤心,“不得红丝毯上眠”。实际上呢,主人心里也不好受!表面上是“犬离主”,而实际呢是“主离犬”。
再看一首宋人吕徽之的《守犬》:
风恬月朗眠花影,吏不叩门门户静。
何事晓来吠一声,有人采汲门前井。
“守犬”者,即农村人常说的“看门狗”。
在一个“风恬月朗”之夜,狗狗正卧在花影中睡觉,忽然几声犬吠。主人一惊,咋回事呢?原来是有人夜半到自家门前的水井汲水。
一般说水井是公共的,并非个人所有;问题是深更半夜汲水就有点奇怪了,连狗狗都觉得不适,所以习惯性叫了起来。
这一叫,虽然打破了夜的宁静,但让人感觉出了乡村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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